尚坤搂紧人安抚她,“子君的忠心我都晓得,你先莫慌。”
忆君堕入一时的温馨,嘴角噙着笑意,沉沦在对恋人的牵挂中。也不知是她暖和这份爱情,还是这份爱情给矛她甜美。
“先头的夫君留下一个幼女,她单独扶养女儿又运营着商队,实在也不易。”
忆君的车马呈现在视野内,踏着暮色穿过城门口,闻声两边军士齐呼恭迎夫人,武人的调子洪厚有力,阵容震天。
见过府里的仆妇和下人,和颜悦色打赏他们钱铢,又大抵体味府里的布局。节度使府分为两部分,前府后宅,尚坤在前头办公事,她居后宅。
忆君惊奇昂首,盯着尚坤不放。公然,踌躇了一下他又说,“雁塞派人送信,说抓到里通内奸的特工,各种迹象表白子君有很大的怀疑。”
阿圆在他身边,罗家高低的荣辱全系在尚氏,子君没有任何来由做出通敌的行动。只能说出招的人瞅中他的关键,拿子君当拍门砖。
北风朔吹,疾如刀锋划过,吹打车门车窗,扯得车上厚帘忽忽做响。忆君裹紧了狐裘,手里捧着金瓜银盅小手炉,人在车里坐着,心早飞到外头。
提及这位卢娘子,尚坤一点儿也不陌生,先前和突厥做战时,就通过卢娘子向境外假传动静,曾有过几面之缘,当真是位女中豪杰。
“瞧你慢吞吞的性子,真另有焦急的一日。”
子君说到底还是受了连累,有人拿他绊尚坤的路,通敌的罪名可不小,一旦落实就要掉脑袋,背后下套的民气可真狠,直意让她和尚坤之间生嫌隙,也意下诱尚坤部下包涵,初来凉州就失掉威望。
忆君眼中泪花打转,问起子君的下落,“阿兄在那边,他是不是被人给关起来了?天这么冷……”
熟行一看,能瞧出突厥元气未规复,根本分不出兵力人力再交战一回。可好何仍不安份守己呆在老巢养精蓄锐,只要一个解释,他们想把他诱出京。
顺着女商户这条线,就查到子君的头上。有人思疑这不是第一次通报动静,说不定在之前,就通过子君为突厥人通风报信多回。
“阿兄识得她时,她就是孀妇,不算阿兄失礼僭越。”女人的存眷点老是莫名其妙。
忆君也腾脱手为他解衣带,晓得他看重战衣,不敢让感染上一丝灰尘。一心二用,不谨慎咬破他的舌尖,满口都是血腥,她才依依不舍分开他的唇,取出帕子为他拭嘴角一抹血丝。
心中犯嘀咕,按捺住迷惑,到了节度使的府宅,下了马车,她拉着尚坤不放手,比及了屋里,就更是投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