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坤坐在椅上静思,不肯意在这里多说甚么,忽地展开眼,盯着屋里人挨个扫过。

她微点一下,将脸埋在他的大掌间,统统紧绷着的神经和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消逝。

忆君这会儿倒是好了,反倒欣喜他:“安然奴,不消愁,瞧我不会有事,吃过几剂安胎药必定还能像之前那样活蹦乱跳。”

被他一瞧,忆君又想落泪,委曲地撇了下嘴。尚坤两步奔到她身边,大掌落在她的脸颊上,柔声安抚,“可不准哭,顿时要做娘亲的人,给孩儿做个好表率。”

事关尚家外务,几个府医叫苦连天,他们错就错在当初查验的药材时,大抵闻过,见没有红花、香麝一类子大忌,也就草草入库。

忆君猛点头,她被突来的高兴淹没,谁要和她说保不住孩子,她和谁冒死。

“你是说,只要这回的药被人做了手脚,前回我带出京的药无缺无损。”尚坤掩下雷霆之怒,小扣手指在膝上问话。

身边另一个府医捧着五六样药材让尚坤看,指着每样药片上沾的细辛粉末,战战兢兢道,“满是这回京中国公府送来的当归等妇人公用的药,又被磨成细粉洒混在其间,倘若不细心看,是绝对发明不了此中的奥妙。”

尚坤已大抵体味环境,环顾堆满一屋子的药斗,直问关头,“是甚么?又是如何混到药里。”

任谁也想不到,有人会用王不留行这类最平常不过的药做手脚,足足证明动手的心机紧密,算清他们这帮民气机和见地。

留下尚坤一人在书房里,想到应当写封手书向祖母报喜,免得她生疑。也不唤来别人,他研磨铺纸,笔毫蘸墨,落纸却写下一个大大的圆字。

厨房慢炖的滋补汤水都送来,迟迟等不住安胎药煎好,尚坤有些不耐烦,见忆君实在也是累了,喂她用过饭先安设着睡下,本身出屋到廊下冷声问道,“那边如何回事?”

胎儿还知是男是女,说是小郎君也为讨个彩头。谁不晓得大长公主翘辅弼盼就为等重孙出世,特别是郎君一向没娶妻,身边也不消侍妾,愁得两位公主想尽了统统体例,多少年下来也只要面前这位病美人有福分能留下,现在又有了身孕,水涨船高,更是不比之前。

尚坤的面色愈发阴沉,厉目扫向亲信,见对方点头。

尚坤对桌沉吟,勾指让白五郎上前,对他贴耳叮咛,“让阿娘多要留意族里那帮人,必然要揪出祸害人的首恶。”

留下府医们清理库房、重新抓药,尚坤出来回到前院书房,命尚显喊来白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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