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雁容刚踏进侍郎府便被管家程昱喊住了:“爷寻了你好几遍,快至上房存候去。”
“主子这便滚。”简雁容偷笑,躬身极敏捷地退出房去。
画中人头戴丝方巾,穿戴青衫,领口露着白中单,腰间束深青丝绦,眉清唇秀,眼睛极大,睫毛黑浓纤长,如同春日枝头的梨花,灵秀里透着一分淡淡的香暖气味,不是绝色,却自有一股清爽俏美。
许庭芳送的画轴得拿回家保藏,另有件事要和老爹说。
渊源可深着,本身差点成了许庭芳的娘子。
简雁容的心像阿谁杯子似转了又转,纠结成一团。
想来也是,能与程秀之并称金陵双璧,许庭芳能差到那里去!
简雁容脑筋转了转,抬手半遮面,做出犹抱琵琶半遮面之状,嘤嘤嘤哀号,颤颤惊惊如待宰小白兔,“爷,你要做甚么?”
呜呜……莫非今晚便要被剥光拖上床?
程秀之笑得更加温暖,一只手朝简雁容轻招,“过来,让爷瞧瞧。”
“方才那话,烦掌柜在庭芳公子过来时相告。”简雁容笑嘻嘻道,抛下顿足大呼刁猾的掌柜满面东风走出三醉楼。
许庭芳送给简雁容的画轴画的是人物,画的不是别个,恰是简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