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相爷所料,孟为悄悄点头,要查出顾家儿子下落,沉了脸,铁片又趋近了些,冷冷道:“胡说,顾绣只要顾家先人能绣出来,你们又不是顾家人,你女儿如何绣得出来?我查得,顾家只要儿子也没有女儿,不说实话……”缓缓地将铁片又移近了一分。

人影刹时无影无踪,若不是地上因来人去势甚急震下的两片廊下桑枝叶子,简蕊珠几疑是做梦。

家中必定出事了。

不可,得归去看一下。

简雁容还是平常衣裳,头上发髻都没梳划一,钗环皆无,更没有涂脂抹粉擦香,拖疲塌沓去了,却力压了群芳倾倒了许庭芳。

简蕊珠决定冒充顾绣传人去衙门走一趟。

电闪雷击,哧的一声,又是皮肉烧焦的臭味冲开,这回,被烫的是孟为的左眼。

“我女儿绣的。”简重烨和邵氏异口同声道,哪还敢坦白。

“你要回京?”许庭兄听得简雁容要返回都城,微微皱眉。

牢房内里森冷阴暗,浑浊的氛围里泛着皮肉腐朽,甭管甚么人,出来了必然发咻,孟为要让简重烨伉俪有问必答,更是摆足了架式,将他们关进重囚室,当中火炉上铁片烧得通红,老虎凳就在一边,墙上挂着黑污污血迹斑斑的刑具。

“快找雁容来救我和你娘……”简老爹睁大眼望简蕊珠,有力地虚虚伸手,又寂然滑落,声音都没收回来。

“说,会刺顾绣的是谁?”

简蕊珠公然被骗,不抖了,哼道:“你既知顾绣传人是无价之宝,还敢拿剑指着我。”一面一说,一面伸手拔剑,程新见她上勾,暗喜,假作震惊,手里利剑吃紧收回,低呼道:“你就是顾绣传人?你如何用手拔剑,万一手指废了不能刺绣,可如何是好?”

孟为则先入为主,也没想起要问简重烨伉俪是甚么时候开端扶养顾家女儿的。

怯懦鬼,看你还说不说,孟为奸笑,简重烨俄然间一侧身,猛一下抓住他握铁钳的手翻转。

“我的手向来不抖,一剑见血。”来人道,隔着厚厚的的口罩,声音沉闷,像从腹部传出来一样,说话的同时,简蕊珠的头发被攥了起来,面前寒光一闪,冷冰冰的剑尖抵住了她的眼睑。

孟为酷刑逼问顾家先人下落的话语漏了出去,便是悬了一把利剑上头,故意人必然会细细清查,顾家的先人且不说,朱煜对他恨之入骨,自是不遗余力寻他把柄的。

通红的铁片上已变得暗黑,上面固结着邵氏的皮肉,腥臭和焦味弥直往鼻腔冲,简重烨直呆呆看着,眼睛瞪得浑圆,只要眼白不见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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