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了,两人的脚竟是踩到实处。
仿佛有甚么不对,简雁容后觉后知复苏过来,缓缓展开眼睛。
十指相缠,淡淡的体温,说不出的迷恋。
月光被树木山草隔断,山洞里暗黑一片,许庭芳到了强弩之末,倒到地上没了声气。
许庭芳忽地松开简雁容嘴巴,托起她柔润的下巴,涨红着脸看她,嗓音沙哑,期呐呐艾说:“严兄弟……我不喜好男人。”
不敢走林间小道,简雁容专挑林木最富强无人走动的,脚下*的树叶绵软如棉,阵阵寒意扰乱,也不知走了多久,许庭芳的身材越来越沉重,头部垂垂低垂下去。
他的怀里有两个瓶子,想必是紫玉金创膏和黑玉续骨膏,简雁容本身身上也有一瓶,当日许庭芳给她的紫玉金创膏,瓶塞密不透缝,内里的药膏没浸进江水。
他不知何时醒过来了,也不知甚么时候翻转过身材,她现在被他环绕在怀里,两人肉贴着肉,她的一条腿,就搁在许庭芳两腿间,大腿根底着的处所……有些不对味。
简雁容更紧地贴了上去,微挺了挺胸膛。
包抄着她的温热仿佛更热了,同时,本来还算柔嫩的打仗变得生硬。
等他醒了,问一问,他和程清芷到底如何回事罢。
有些热,有些凉,冷热瓜代,简雁容和婉地启唇,任由许庭芳的舌头登堂入室。
“你曲解了,我跟秀之的mm只见过两面,均是人前,绝无暗里来往。”许庭芳不结巴了,猛一下将简雁容扳了归去,举动手,赤眉白目焦心肠发誓:“真的没有,我跟她绝忘我交。”
“我晓得你跟程秀之的mm定情了,但是……”但是甚么呢?先前情迷意乱忘了,这会儿方记起这一茬,简雁容抽抽泣噎扯了此事,既表示委曲,又要问清楚。
江面安静,底下倒是波澜澎湃,浪涛当胸袭来,撞得人肺腑生疼,许庭芳背上伤口鲜血喷涌如泉,视野里江水一片惨红,即便是蒲月天,也冷得人打寒噤。
实在怪不得许庭芳,她将男打扮得太完整,男人形象深植许庭芳脑筋里,所谓思惟定势。
简雁容咬牙强撑,泪水倾泄恍惚了视野,昏黄中忽地一脚踩空,两人一起摔下深林里峻峭的山崖。
好舒畅!简雁容“唔”了一声,满足地扭了扭身材,享用夸姣的滋味。
许庭芳粗喘着,一只手高低摸索。
也不知在水下泅出多远,憋不住气冒出水面时,江面冷月浮动,清辉掩映,已经下半夜了。夜风吹来寒气直彻骨髓,两人俱是面色惨白嘴唇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