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低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锦衣男人,长得浓眉大眼的甚是讨喜,此时正鼓着腮帮子蹲在地上扒拉下落到地上的孔明灯。
“师兄你看,我的灯如何落下来了!”窗下的街道上一个清澈的声音可惜的说。
正月十五,吃元宵、闹花灯。街道两旁的摊贩摆起形状各别的花灯供来往旅客遴选,一片喜庆的火红将夜空几近照成白天,在临街二层小楼的一个房间中,倒是一番与内里格格不入的风景。房间中没有点灯,黑漆漆的满盈着浓厚的药味,一个裹着厚重乌黑狐裘的身影坐在临窗的椅子上,白净纤长的手指颤抖的端起桌子上的药碗一饮而尽,跟着喉结处的一阵翻动,紧接着便捂住嘴收回压抑的咳嗽,还异化着牙齿颤抖的声音。白衣人的脸上戴着一张白玉雕镂的面具,将他本来的面孔全数遮住,只暴露一个精美的下巴和两片微薄的嘴唇。他抬起另一只手紧了紧身上的狐裘,似是很冷普通缩紧了身子,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海棠见他沉默半天,担忧的叫了一声:“教主?”
“真的?真的能够实现么?”麟儿半信半疑的问。
“早点返来,我们还要赶去南宫世家呢!”
被他叫做师兄的是一个站在他身边的青衣男人,看上客年龄和他差未几大,皮肤白净,嘴唇微微抿着,为这张棱角清楚的脸带上几分冷峻。
“我同冯涯比武时感觉他的内力较平时促进很多。这么看来,他应当是服食了清闲散。”白衣人的嘴角扬起一丝透着讽刺的苦笑,清闲散是谁的东西,他再清楚不过,那小我就这么想,置他于死地么。
“麟儿,你又跑到那里去了?”街道绝顶的一间酒馆中,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轻声怒斥,“你初来乐安,人生地不熟,谨慎迷路。”
伴着吱嘎一声,木门被悄悄推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走进了房间,那碗米粥仿佛很烫,她垫动手帕仍只是谨慎翼翼的扣住边沿,将碗放到白衣人面前的桌子上,脆生生的说:“教主,喝点热粥吧。”
“真的?”麟儿的脸上再次挂上开畅的笑容,“师兄你真好!”
没有点灯的房间中,名叫海棠的少女很快的去而复返,恭敬的说:“教主,我已经查到,麒麟山庄庄主高广杰此次是带着他的儿子高麟来乐安的。”
高麟是个闲不住的性子,还没等寒断念答复就一把拉住他向人群跑去,身后远远传来高广杰的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