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端起酒杯,遮住节制不住上翘的唇角。现在灾情停顿一片顺利,他觉得太子娘家来人拂尘洗尘为由办了这个宴会,太子却在宴会上做出如此不伦之事,且还稀有十处所官员为证,太子为了娘家的名声却不好辩论,恰是再好不过。
以往灾银私吞也不是没有,但只要把握好这个度,让哀鸿饿不死,起码不要饿死太多便无大碍。哪像此次,直接让巡抚告到了都城。这几日先是欺君之罪又是九族之罪,各种费事事一个接一个的,顾长恩只觉头痛不以。
放逐当日,肚子有些凸显的顾清曼疯魔般大喊大呼说着本身怀里四皇子骨肉,是皇孙不能放逐。不过世人只觉得这是顾家庶出蜜斯遭到打击而说的胡话,不过看这近六个月的肚子,世人对顾家的家教更是鄙夷不已。
而江浙一案中所连累众官员中以户部尚书顾长恩典况最为严峻,查询账簿后得知积年来常常赈灾,灾银都被顾长恩扣走一部分,日积月累竟有近百万之巨。
“爹不是因为江浙灾银并吞一案焦急吗,若我腹中孩子能帮您一把可不是功德。”顾清曼右手重抚还未隆起的肚皮,眼中渐露势在必得之意。
顾卿病好那一日,六皇子红了眼眶将顾卿紧紧抱住,顾卿只当他又黏人了,正筹办推开就觉脖子一热,闷热的液体从脖颈滑入衣内。
都城内,顾长恩因着宣文帝命四皇子协同太子查理江浙水患灾银私吞一案,心下正有些惴惴不安,直暗骂上面几层官员不知有个度。
酒坛换了一壶又一壶,面前逐步昏黄,刚巧这时一婢女不谨慎将一壶酒洒到了四皇子身上。四皇子表情颇好,也没有指责,反而安抚的拍了拍婢女的肩膀,回房筹办换身衣服。
祝氏二人得了六皇子的密信,四皇子的诡计已全然晓得,现现在只共同的面露讽刺不屑之色。公然,四皇子见状嘴角微微一勾,只觉得鱼儿中计。
而产业则全数查抄,充入国库,一时候国库前所未有的充盈。
宣文帝固然欣喜六皇子和王妃恩爱调和,但六皇子妃身材如此衰弱,将来子嗣......宣文帝有些担忧。
世人面面相觑,巡抚大人率先开口,“老臣自是虽太子殿下一起。”其别人纷繁应和。
“四皇子擅自设席,与江浙知府祝元行轻易之事,诸位处所官员亲眼所见......”余下的继后便看不下去了。她晓得,她的四皇子完了,她也完了。不说四皇子是不是被谗谄的,即便是被谗谄的,四皇子的名声也毁了,必定与皇位无缘,而她生四皇子时伤了身子,于子嗣倒是再无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