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淑贵妃急仓促来乾清宫,说有事禀告。淑贵妃想来温婉得体,做事极有层次,很少这般仓猝过。
“太后大寿,嫔妃都要送这寿字,若双菱轩送不出,未免遭人挖苦、轻看。”
凉凉瞥了一眼那玉簪盒子,梁书蕙扬起眼皮并不见忧色。
厉鸿澈在张平整齐净的宣纸上写下这日期。掐指算算,间隔下个月月事,也就二十余日了!
“皇上为臣妾这般尽力,臣妾真是好生打动。”梁荷颂捧着寿字道,引得厉鸿澈淡淡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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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为何不是一年一次,而是一月一次!
“只要你经心,本宫自会多在哥哥面前替你爹爹美言几句,到时候还愁你梁家没有繁华可享么?”
他们梁府,一向都是盛家的主子,做人喽啰的感受如何能打心底里舒坦起来呢?
盛妃牵了牵嘴角,侧目向面色凝重的淑贵妃看了一眼。‘想害我,也得你有那本领!’此次的谗谄案,捉到真凶建功的,但是她盛凌岚!
盛妃回到长春宫里,正见蕙贵嫔来,尽是担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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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地叹了口气,厉鸿澈拿着羊毫对着奏折,迟迟未落笔,而是另取了张纸来。
“嫔妾mm去了,深宫无所依,不帮娘娘帮那个呢。”梁书蕙语气哀婉,说得情真意切。“入宫前,嫔妾的爹爹就常说,幸得昌大将军提携照顾,梁府高低才气繁华至今。嫔妾一向铭记在心。”
淑贵妃畴前便帮过她几次,人长得温润,似浓墨在白宣挥就的邃密美人,打扮素净,眸子温婉却极其有神,只是现下微微有些未愈的病色。淑贵妃已经二十有九,斑斓的眼尾微微有些许干纹。
盛妃梨花带雨,平素骄横的花容,现下娇柔委曲。
婢女这才舒坦很多。
厉鸿澈也算因祸得福,癸水来了五日。五日洁净后,那旬日的暴室浣洗之刑也就剩下两日了。对比起那断腰似的癸水之痛,厉鸿澈只觉,这洗洗衣服也不算甚么事情了,是以,挨挨也就过了。
好几日没去梁书蕙那边了,彻夜便去那儿让她洗脚吧。说实话,梁书蕙手腕暴虐,可那捏脚的工夫也不错……
那满面络腮胡、横眉瞋目标模样……
好个“她,会”!
罢了,大不了,她多“宠嬖”他些就是了。再说,摆布这些妃嫔都是他亲身下旨册封的,只要不把她身子弄残弄伤了,其他的,由他本身享福吧,指不定等他们身子换回的那日,后宫的花花草草都得打入冷宫,就剩她一枝独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