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并不晓得皇上被一只饿狼给追逐了一早晨。
“皇上,您睡了?”
只是,这后宫中,哪个女子蒙着半面纱呢?
西土国王是个直率而又不失心计的虬须壮汉,从形象到说话嗓门儿跟厉鸿澈的冷肃沉稳而儒雅风骚的形状,全然分歧。
罢了,这事好办。如果有合适的女子,那便封个公主,嫁畴昔就是了。
听了一上午的鸟语大晋话,梁荷颂也是有些头大,午膳间,西土国王聊的话题,竟然无一不是厉鸿澈所预感的!固然不满于之前厉鸿澈对她的冷酷态度,但梁荷颂也不能不承认,皇上能做皇上,真是有他的本领啊!
一想起那西土王子那双盯着他的眼神,厉鸿澈就浑身高低说不出的恶心!并且是真他娘恶心!这女人也是,招蜂引蝶的本领,的确是浑然天成。上回的郝太医,这回的西土王子,下回,又是谁??!!
下午,寿宴在保和殿停止。妃嫔固然插手寿宴,但是并不在正殿上,而在偏殿处。正殿是太后、皇上、皇后大臣与西土外宾用宴之处。
面上答允着,梁荷颂瞥了一眼孝珍太后。她仿佛半点不担忧的模样。
“高贵的大晋太后,这是我西土一点薄礼,恭贺您寿比南山,感激你们大晋的热忱接待,这粪吃得甚合本大王情意!”
……
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梁荷颂一个心惊。“皇上,您发热了。怎地这般不谨慎照顾本身啊!”她忙给他掖好被角。“风寒不是才好么,怎地又给染上了……”
本来笑呵呵的太后一下子神采一僵,看了看梁荷颂。梁荷颂笑得神采自如,回了孝珍太后一个眼神,孝珍太后立即明白过来。
里头宴席正酣,歌舞热烈,尽显大晋民风风俗、国富民强。而外头院子里,虎背熊腰、高大健壮的二王子阿达深转了一圈儿,酒意稍稍解了一些。
本来此次西土国王带二王子来大晋,还另有深意,是筹算联婚。二王子生母是大晋人,是以一向对峙着不娶西土女子,说是西土女子身子强健健旺,喜好大晋女子的温婉荏弱如此。
不过,他是能文能武、聪明好,若论能屈能伸、察言观色的工夫,他还是要败给她。哼,哼。
阿达深有些兴趣缺缺,正要从几丛梅花儿树间返回殿中,却忽闻密丛丛的梅花枝那头传来一句天籁普通的女子说话声。那音质脆懦清澈,娇媚中似异化着冰雪似的寒气傲骨!让他,也是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