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安年虽焦急,却也只能去外头,和冯辛梓、楼兰人一起候着。
“曦朱紫,我晓得错了,今后、今后我决不再找你费事了,你谅解我吧,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在冷宫里啊……”
这时,窗户缝里又滚下个黑团子。不是贤太妃是谁?!比来大肥灰猫每天叼好吃的来给它,它是吃得越来越肥了。
正在盛妃要被拉下去贬去青居殿的时候,来了个令人意想不到的人,也是独一一个来替盛妃讨情的人――尉迟香言。
梁荷颂眼神一厉,捂着尚还平坦的小腹,红着眼叮咛:“去把郝太医请来!快去!”
厉鸿澈没有来,梁荷颂想了一会儿边睡着了,昏黄闻声床边似有响动,却醒不过来,只感觉很困,眼皮沉重得像两扇石门!
说完,贤太妃就又蹿出窗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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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求您给我一个改过改过的机遇吧,凌岚胡涂了、是凌岚胡涂了!臣妾包管,今后决不再犯了,皇上……”
厉鸿澈并没有理睬盛妃的告饶。盛妃爬过来求梁荷颂。
向来温和的淑贵妃,现在看来仿佛也不是那么完整的良善……
第二日,气候可贵一日风凉。凌晨梁荷颂醒来时,窗外正下着细雨。伸了个懒腰,梁荷颂感觉精力大好,晃眼一见床头的小桌,上面正放着一只要淡淡药汤陈迹的空碗,当即就叫了婢女来问。
梁书蕙被赐死是罪有应得,她本是畅快,别的的事却让她不由越来越感到:后宫中,善与恶、敌与友实在太难测。
看它沉重以后,又撒腿儿自在安闲地奔驰,梁荷颂不由笑了一声。自从那大肥灰猫来了以后,贤太妃一向挂在嘴边的报仇大事,仿佛也提得少了。
固然梁荷颂不是一味心软心善的人,但盛妃如此惨痛要求,也生出些不忍,正要开口向厉鸿澈说两句软话,却见淑贵妃温和的目光看来,道:
想到此处,梁荷颂只觉遍体生凉。
淑贵妃别的话梁荷颂都没听出来,也没有需求听出来,唯独服膺身份、本分这句话,她是听出来了的。盛妃是淑贵妃的死仇家,现在她开口讨情,便是与淑贵妃过不去了。
康安年端着一碗浑浊的黑褐色药汤。站久了,药汤垂垂不冒气儿了。“皇上,您站了好久了,您看是不是……”
“男人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哀家当年如此风景也没有敌得过,你也要学聪明一点,好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他才是你的依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