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老太君知她舍不得儿子内心又添难受了几分,她这儿媳虽出身武将世家,父亲持国将军,兄长护国将军都是习武之人,她作为最小的嫡女,性子却最是和软和顺,风雅得体,孟老太君当年挑了多少家蜜斯才选中了她。
孟老太君瞧着他不发一言低头发楞的模样又是无法又是心疼,叹了口气对儿媳道:“婚礼另有很多事要筹办,你随我去找你老爷一道筹议筹议。”
他即将成为太子妃,还是皇上亲身指的婚,为甚么?太子是皇后嫡子,深受皇宠,不该该指给他家室更崇高的世家蜜斯吗?虽说大成朝能够迎娶男妻,男人服药也可如女子普通繁育后代,可毕竟不是大家都可接管同性婚姻,生为男人有几个会情愿为另一个男人繁衍后代。
师玉卿本连精彩的头冠都不肯带,那头冠上垂下的珍珠面纱与女子出嫁时佩带的红色头巾一样的用处,何如孟老太君对峙,不管他如何说也不肯承诺,更用家属压他,无法他只得服从,同女子普通戴上了厚重的凤冠。
管家听了这话心疼,他打藐视着师玉卿长大,知他虽为嫡子又是世子,却最是灵巧懂事,整日冒死苦读想考取功名秉承爵位,虽有老太君护着衣食无缺,无人敢欺负,但毕竟因为后宅内的斗心勾角受了些扳连,背后里闻声刺耳的话,受了两位哥哥的挖苦也只忍着,从不告状,不拿下人出气。
目睹师道然分开,两房妾室并庶子朝孟老太君行了施礼也转成分开,大堂此时只剩无法点头的孟老太君,用丝帕抹泪的韶国郡公夫人,以及捧着圣旨愣在当场的师玉卿。
孟老太君瞧着那两房眼底的窃喜,心中嘲笑:上不得台面的狐媚子,晓得我乖孙成了太子妃没法担当爵位,忙不迭的欢畅呢。
孟老太君硬撑着挤出一抹笑,对儿媳道:“好了,晓得你舍不得玉卿,竟跟孩子似得哭起来了,皇上能瞧得起我们玉卿是咱韶国郡公府的福分,理应欢畅才是,虽说今后不能日日见到孩子,但玉卿嫁入皇家,能奉养太子也是他的福分,快收起眼泪吧,明个皇上派人来下定礼,怕会有很多人来道贺,别哭肿了眼倒叫那些夫人蜜斯们笑话你。”
孟老太君讨厌的皱了皱眉,收回了视野,早前下人来报师玉卿去了族学,这会子看看天气,也该返来了吧。
“玉卿。”
天刚亮孟老太君,韶国郡公夫人并师玉卿同母胞姐师乔煌一道来到师玉卿的院子里筹办。
师道然浑厚老成的声音打断他的深思,他忙恭敬的应了一声,师道然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仿佛被重锤敲击了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