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缨且唱且舞,有诗为赞:罗衣叠雪,宝髻堆云。樱桃口,杏脸桃腮;杨柳腰,兰心蕙性。歌喉宛转,声如枝上流莺;舞态蹁跹,影似花间凤转。腔依古调,音出天然。舞回明月坠秦楼,歌遏行云遮楚馆。凹凸紧慢按宫商,轻重疾徐依风格,筝排雁柱声声慢,板拍红牙字字新。
三公主接过这湘妃竹的洒金小扇来看了看,又递给方依土:“本宫就爱听个热烈,到不熟谙曲牌。”
朱缨出去,翩翩下拜,递上写有词牌的扇子请三公主点曲子。
三曲唱罢,三公主略饮了几杯,歪在绣塌上,笑嘻嘻的说:“难怪天孙公子都爱如许吃苦,固然有违道心,可真是欢愉。扇子拿过来,我再看看。”
三公主扑哧一笑,先头哀怜交叉的表情一扫而空,用心道:“我正活力呢,不要逗我!”
方依土略有些尴尬的扭过脸去,悄悄的叹了口气,点点头道:“确切,他没有害死我的才气。”
三公主一时思路万千,不住的盯着她看,也老是无话。心中不知怎的想起《品德经》中一句话‘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莫说是孝子见了母亲的英魂甘心随之而去,这般身份贵爵将相,约莫见了真仙也不熟谙,岂肯随之而去。哪怕和方依土处于一样地步,也会求个活路,重振旗鼓再战人间。
三公主把标致的丹凤眼瞪的又大又圆,眨了眨道:“本宫可未曾看出来,你有厌世的心啊。”
画舫是从岸边租下的,铺设的是极新的坐垫、桌子,并锅碗瓢盆、厨子侍女歌姬舞女都是从方府里带过来的。
方依土又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信纸,在上头挥毫写了几行字,吹干以后折了个纸鹤,灌入灵气一扬手,纸鹤变成真鹤,扑啦啦的飞走了。“公主,我们渐渐驾云畴昔,到哪儿的时候画舫歌姬就都筹办好了。”
方依土点点头:“尘寰的女子可不如我府上的极品,固然只是鬼仙,但真称得上歌舞双绝。”
站起家来,不待三公主说话,本身就爬起来,散出法力来,渗进墙壁中、柱子内、地下来探查,一无所获。她又到本身的神像面前,站住脚只是笑:“公主您看,这小娘子真是好边幅啊。哪一天我若现个身给他们瞧瞧,凭这泥像的好边幅,都没人晓得我才是方依土。”
这处所固然陈腐又沉寂,没有香客来往,也没有读经拜忏的声音,倒也是整肃洁净,不见冷落。
她看了几眼,问道:“风吹洞是个甚么曲子?”
作者有话要说:结束倒计时: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