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岭翻了个身,迷含混糊,感遭到有人摸了摸本身的头。
是哦,段岭想起来了,只得问:“你要甚么好处?”
“爹的本领如何?”
“四叔?”段岭问道。
“不会的。”李渐鸿漫不经心道,“是爹欠了你,这辈子不会再有人来替你位置了。”
“我儿。”
李渐鸿也展开双眼,段岭非常忐忑,要把那骨匕还归去,李渐鸿却说:“收下吧,这是一个信誉。”
“你也会分开我吗?”段岭俄然感觉更难过了。
车帘揭开,暴露夫人的侧脸,只是朝保卫看了一眼,对便利忙不迭点头,推到两侧。李渐鸿悠然赶着车,跟在车后,无惊无险地出城去。
“你们商定了甚么?”段岭问。
车里坐着的却不是丁芝,而是一个年青的贵妇人。
“不敢当。”夫人忙揭开车帘要下车,段岭又阻住,按李渐鸿教的说:“此地不宜久留,不劳烦夫人了。”
“然后呢?”段岭模糊发觉了,李渐鸿正在筹办一件大事。
“那是琼花院的车?”李渐鸿有点不测。
段岭:“……”
李渐鸿说:“随你。”
“在这儿等。”李渐鸿说,“让他们先走。”
段岭:“……”
李渐鸿打量段岭,又笑道:“你这磨拳擦掌的要做甚么?行刺亲爹不成?”
但他还是当真地答复了这个题目。
不知过了多久,再醒来时,装满干草的拉车停在坡上,李渐鸿躺在车斗里,叼着根草杆,悠然望向那皓皓春空,皎皎白云。
“短长。”段岭由衷地赞道。
段岭老是被父亲嘲弄,李渐鸿却正色道:“爹明白,爹畴前也和你四叔争宠来着,太普通了。”
段岭哈哈笑了起来,只感觉李渐鸿实在太风趣了,未几,李渐鸿又说:“过来拿根草杆儿,给你爹把耳朵掏掏。”
“你是谁?”段岭茫然道。
李渐鸿跃上车,见段岭猎奇的目光,便解释道:“击掌为誓,永不忏悔之意。”
“本领这么短长,日子想如何过便如何过,天然不会分开我儿,不然学这么一身本领做甚么?”
拔都与奇赤折腾一夜,已累得不轻,倚在车旁小憩,段岭回到驾车位上,靠在李渐鸿怀中,不时转头望,却见拔都再无与他扳谈的意义,车辆闲逛闲逛,在那东风里,段岭也垂垂地睡着了。
段岭有点难过,说:“爹,我还能见到拔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