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秋点了点头，又说：“贺兰羯已死在你手中，某种意义上，也报了这仇。”
“是的。”段岭不由得生出肝火。
“就是榆林剑派之人。”李衍秋答道，“哈丹巴特|尔带走了一部分，另一部分，则被贺兰羯接办。乌洛侯穆说，他给过你一串佛珠，是不是？”
段岭“嗯”了声，晓得这是正式分别的前夕，李衍秋必然有话要交代。
“天气晚了，归去吧。”武独说。
“没甚么。”武独摇点头，仿佛沉浸在回想里。
“要不是和你置气。”姚筝说，“那天我也不会……”
段岭一凛，问：“耶律大石也是被刺杀的？！”
一人一马，段岭倚在栏前望出去，只觉有种说不出的难过。
“射中必定的。”郎俊侠答道，“你还不嫁人？”
李衍秋在邺城时，便是段岭帮他试的菜，有武独在，哪怕中毒了应当也不会太费事。但段岭却仍对峙试过，才坐回位上去，复又说：“四叔，我真的得归去了。做事须得有头有尾，既然去了邺城，便该做好才是。如此才对得起我爹。”
“对不起。”姚筝俄然说道。
段岭想起了上都城破的前夕，那一夜，耶律大石出城决斗，身上中箭，返来后不治而亡，现在想来确切很像是中了毒箭。
“那些刺客……”段岭惊奇道。
段岭松了口气，筹算明天就解缆，毕竟江州另有很多事，李衍秋不成能一向待在淮阴，各自早点归去，也有充盈的时候筹办。
公然，李衍秋第一句话就是：“当初暗害你爹的，也许就是我大陈中的某小我。”
郎俊侠没再多问，姚筝却兴趣寥寥，坐了不到一会儿，起家走了。郎俊侠便起家，跟了出去。
“行吧。”李衍秋说，“我也不拦你，但归去后，须很多加谨慎。”
“几近是一样。”李衍秋答道，“俱是从西域一种响尾蛇身上，提炼出来的毒素。只是当年三哥中的毒，凝练得更久，且异化了蝎、蜈蚣之毒。以武独放血的体例，没法解去你爹所中之毒，以是这些年里，他才常常内心惭愧。”
姚筝便不再提起，又说：“四年前，你来淮阴那天，究竟带来了甚么动静？”
“明天伶仃叫你。”李衍秋想了想，说，“是有些事，须得与你分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