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路了。”武独低声说,“在这儿等着,我去杀光他们。”
武独收回一声吼怒。
武独两手戴上指虎,一按腰带上的机括,弹出毒粉,反手忍痛将肩上箭矢一折,鲜血喷溅。
“不晓得!”武独答道,“水底的被我全杀了!先走再说!”
段岭伸手去摸,摸到武独发着抖的手指,顺动手臂摸上去,摸到武独的脸,段岭在他唇上吻了吻。
段岭迟缓走出,面前已尸横各处。
段岭与武独加快了法度,不住朝低处走。雨垂垂地小了下去,继而人间变得一片喧闹,仿佛完整地沉寂了下来。
麒麟盔温馨地躺在水洼当中,周遭镜面般的积雨,倒映着天涯的银河。
那吼声如雷贯耳,在群山之间震惊,构成反响。借着这竭尽平生功力的一招,武独将段岭甩出一个弧,借着冲力踩上山石一跃,两人飞向树丛后的一块空位。
乌云在现在散尽,云层辟开无数光辉的星光,晖映人间,借着这微小的星光,段岭瞥见了上百名刺客密布在面前的平台,统统人手持强弩,利箭上弦,从四周八方迟缓走来。
武独时行时停,在山路当中穿行,不时侧过耳朵,辨认雨水里的脚步声。
恰是那年李渐鸿穿戴,前去上京赴约的战甲!
那一夜,星光万道,乌云尽去,一道银河横亘天涯。
段岭又问:“这是甚么处所?”
“关门!”段岭吼道。
四周顿时响起竹哨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山路两侧刹时杀出数十名刺客,手持强弩朝两人射来!
“另有吗?!”段岭问。
背后又是一声巨响,武独蓦地回身,长廊绝顶的铜门已朝内凸出,暴露一条裂缝。
他们保持着近二十步的间隔,以防武独开释毒雾,一旦百箭齐发,两人必然会被射死在这青铜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