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闫看着拔都,一时候不知点头还是点头。求救般地看着郎俊侠。
“报――!”那征北军传令兵惶恐失措,大声道,“外城攻破北城门!”
“是非曲直,”段岭笑道,“已在各位面前,铁证如山,黑便是黑,白便是白,迄今你还不认罪么,师父?我另有证据。”
“韩滨,假定你不信面前的人就是真命天子,一意孤行想脱手。”昌流君的声音道,“那么你以为的,李家最后的骨肉就没了。”
韩滨嘲笑道:“你们信谁?就凭他一句话,以及不知哪来的玉璜?”
蔡闫千万没想到,拔都竟然会让他摔角。
蔡闫说:“一把匕首。”
“我以先帝与陛下之命。”段岭说,“持传国玉璜,召令大陈文武百官!治牧旷达与韩唯庸勾搭、暗害先帝之罪!牧旷达当年派出刺客,行刺我父!有二人手札为证!”
他沉吟半晌后,说:“是的,你是真正的太子。”
“这里的使臣都是谎话?”段岭反而笑道,“笔迹也是谎话?连御座旁的那人,也是谎话?!”
金銮殿外,四国使节齐聚,拔都、赫连博、耶律鲁与丹增旺杰进入殿内。众臣纷繁让开一条路。
“使节进殿――!”寺人唱道。
“很好。”牧旷达说,“这么一个低劣的谎话,竟然能骗过满朝文武,门徒,你当真是处心积虑,策划日久。”
“各位。”段岭说,“想清楚吧,现在放下兵器,既往不咎。”
拔都说:“拜别之时,赠送你的信物,是甚么?”
段岭一怒,蔡闫顿时满身颤抖,不住颤栗道:“你承诺过的,你承诺我……”
这时候,史官找出了蔡闫的手书,将试卷与手书并排放在一个木盘上,端着盘子,顺次给群臣看过,两卷的笔迹一模一样。
韩滨放声大笑,说:“成心机,看来本日翻供的,可不止你一个呐!现在另有甚么话说?”
“黑甲军杀出去了――”
“不错,就连当初的‘段岭’。”牧旷达慢条斯理道,“也是乌洛侯穆蓄意制造的幌子,你们看他的脸,哪点像先帝?”
“让人去找出来看看?”拔都在殿内踱了几步,又说,“临别时的最后一夜,你与我在甚么处所见的面?”
“笔迹出售了你。”拔都说,“你在上京时叫蔡闫,不叫段岭。你就是蔡家的孩子,你与南陈,有着抄家灭族的血海深仇!”
段岭喝道:“真命天子在此!谁还执迷不悟!”
群臣刹时哗然,就连蔡闫也没想到,郎俊侠竟然认得如此地洁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