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一片混乱，再无人来管段岭，段岭越想越不对，仓促出府，登上马车，叮咛道：“快，回琼花院！”
“是你。”耶律大石说，“是不是……你。”
“就怕守不住。”寻春轻叹一声，说，“中京路传来的动静，耶律宗真派出的救兵被党项人截住了，迟迟过不来。”
李渐鸿无法，点头笑笑，转成分开。
亲兵仓促忙忙，将段岭架了出去，段岭还来不及问，却闻声内里传来大哭的声音，耶律大石死了。
耶律大石说：“你……过来让我看看。”
余人退下，剩下段岭在房中。
段岭心中一惊，这是在交代后事的景象，亲兵说：“大王，您叮咛的人带来了。”
四更时，远方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兵马的鼓噪与百姓的慌乱，他们早已风俗了在半夜被惊醒，但是这一次仿佛比先前都要严峻。
锋锐的剑芒上砥砺着一条龙，寻春说：“天家在四百年前将此剑赐赉我师门，自当保护殿下全面。元军明显已获得南边来援的动静，这两天里，将是守势最为狠恶之时，我做了两个假想，若耶律大石能顶住，自当无妨。”
耶律大石稍稍抬起一手，段岭忙说：“大王，不要说话。”
“牧旷达固然恃权而重。”李衍秋咳了几声，答道，“却并非没有自知之明，且老而弥辣，偶然候所言，也并非毫无建立。”
数名辽军冲进了琼花院，段岭手持长剑，挡在院中，吼道：“做甚么！都给我滚出去！”
虎牢关下，李渐鸿还未出关，便窥伺到了西凉的伏军，要将他迟延在虎牢关外，但是李渐鸿急行军后兵分三路，抢先绕到西凉军侧翼，策动一场突袭，西凉军顿时大溃。
寻春稍稍点头，说：“还没破，赫连家胜利脱逃了，耶律大石为了放他们一条活路，不吝出城应战，客岁他中箭坠马，身材便不太行了，您想去吗？去的话，现在就叮咛下去，为您备车。”
三人面面相觑，琼花院内，有人颠末。
段岭喘着气，心脏狂跳。
“我不能走。”段岭说，“对不起，赫连。”
翌日，李渐鸿一身戎装，登台祭天，以国难时承位之礼接任帝君之位，意指北方故乡尚未光复，不敢行大典，随后领军沿西北路出虎牢关，前去迎击元军。
段岭最后点了头，寻春便顿时安排，临走时又提示道：“不成多担搁。”
“甚么时候出兵？”李衍秋又问。
“好好歇着。”李渐鸿说。
明晚就是七月初七，厅内摆了各式糕点，段岭进了厅，寻春正在擦拭一把剑。丁芝退了出去，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