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闫便命人换了木剑,场中观战者又纷繁严峻起来,先前看摔角实在无趣,这么一来,便换作了妙手比拼,四大刺客排位向来谁也不平谁,可贵武独竟主动对敌脱手。
顷刻落针可闻,不半晌,蔡闫方惊奇鼓掌,周遭人等大呼一声好。
雪花纷飞,武独俄然认识到了有人靠近,忙停下脚步,段岭却避之不及,循着武独目光望去,见李衍秋正从回廊绝顶朝二人走来。
哈丹巴|特尔进宫时已被撤除佩剑,此时赤手空拳,说:“也罢,本日既是贵国殿下生辰,总不能见血,换把木剑如何?来日要打,有的是机遇。”
“我家的。”武独冷冷答道。
牧旷达沉吟半晌,而后说:“忽必烈驾崩后,剑在宗子窝阔台手中,现在诸部争夺担当权,布儿赤金拔都之父奇赤想必也卷入了王位之争里,这个时候,谁拿到了忽必烈之剑,谁的名誉便将大涨,这一次,哈丹巴|特尔多数就是为此而来,此事还须详议,不如……”
蔡闫做了个手势,与文官们入东宫去议事,转头看看四名刺客,朝武独说:“武卿,不现在夜便留在东宫,稍后孤还想与你好好说说话。”
“他是我的伴读。”牧磬解释道,“和武独是……是……归恰是我们家的。”
“是。”武独朝蔡闫简朴答道,“先前便有思疑,只怕是为了找忽必烈的传国之剑,哈丹巴|特尔才亲身出使。”
武独非常不安,天气已近傍晚,细碎雪花在风里飘着,稍后内殿传令出来,让武独先到偏殿去喝杯热茶歇息,待议事结束后会派人来传。
郎俊侠单膝跪在木梁上,闭着双眼,屏息偷听。
只见武单身材矗立,一袭玄色锦袍裹着胸膛腰身,出剑非常有力,哈丹巴|特尔则气度沉稳,两人俱踏着胡旋步出招、收招,非常具有节拍感,胡旋在女孩身上显得狂野旷达,改由男性发挥则显得愈发阳刚,有类别样之美。
而多年以来,白虎堂始终防备着榆林剑派再返来寻仇,便将心法与剑谱存在堂中。
段岭忙唯唯诺诺,朝谢宥躬身,武独便带着他分开,段岭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抬高了声音,所用却并非元语、汉语,而是第三国花剌子模的说话。
“容我多嘴问一句。”哈丹巴|特尔说,“不知中间高姓大名?”
“少废话。”武独说,“不是要打斗的吗?打完回家用饭去,有这么多啰嗦?”
“料不到那使者竟是哈丹巴|特尔。”蔡闫朝牧旷达等人说,“布儿赤金派出麾下第一妙手前来,只不知有何企图。武卿,你熟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