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乐,你怎的这么不懂端方?不是奉告你明天会有客人来,让你早点出来陪我迎客?这么晚才出来,还要客人来等你?”延宁郡王神采一沉,像是在指责,却也并未含着肝火。
“因为不知三位何时到来,厨房那边就未让他们上菜。等几位到来,再一并上。”见杨曦目光一向在桌上寻摸,延宁郡王还觉得他是饿了,解释一句。
延宁郡王门前一副迎宾模样,可延宁郡王本人却未亲临。韩健想,延宁郡王虽作出一副美意聘请的姿势,还会保存一些郡王的架子,杨曦是他的长辈,而韩健固然与他平级又无辈分之言,也毕竟是年青人。
“父执美意聘请,我等不堪幸运。不知这……”韩健指了指延宁郡王摆布一边一个空位。作出扣问。
“祖父,谁说人家慢吞吞的,我这不是来了?”一声娇脆的声音从凉亭后响起,却不是花廊方向。凉亭后连接的是郡王府的后宅,也就是说杨卿乐到现在及笄,也仍旧是住在郡王府。
汤生看上去比昨日更没有精力,一副精力委顿的模样,走过来时,韩健三人也随之起家。
“贤侄,世侄,来,请坐。哦,另有这位司马少侠。”延宁郡王说完。才想起司马藉还在前面。
韩健这才晓得,本来最后一个“客人”不是别人,是他已经见过一次的杨卿乐,也就是延宁郡王的孙女。因为延宁郡王儿子早逝,女儿远嫁他方,延宁郡王待这个孙女如珠如宝。
韩健听起来,就仿佛是听播音员说官话普通,有失天然之感。
酒菜上齐,延宁郡王笑着为韩健等人斟酒。斟酒的礼数上有很多端方,固然斟酒普通是仆人来做,但分歧的人受,有分歧的讲究,在统统人中司马藉无官无品可说是职位最低,但他却学着韩健普通,只是将酒杯递上前让延宁郡王斟酒,延宁郡王只是略微愣了下,大抵不必明白为何世家后辈出身的司马藉连这点端方都不懂。不过他也太拘泥成法,还是给司马藉斟了酒。
“贤侄来了?”延宁郡王换上一身简便的常服,看上去很广大,笑容中也多了几分亲和力,道,“这位想必就是东王,我们在宫中有一面之缘。提及来,我与你父亲也是旧识,若非你父亲相逢……呃,我还筹办将女儿嫁给她……”
“哦。”杨曦已经有些惴惴不安,因为他感受明天吃的东西应当是不太“普通”。
老谋深算,做事滴水不漏。韩健在心中感慨。
韩健细心往月色映过来的方向瞅了瞅。可惜仍旧没法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