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杨苁儿这一说,韩健俄然也沉默不语。的确,他来找杨苁儿,是不想孤负杨苁儿,可他做这些。也没考虑过顾欣儿的感受。顾欣儿也是一片密意等着他。本觉得女皇赐婚,事情已灰尘落定,却没想到韩健不辞而别。现在就算归去,他又如何跟顾欣儿解释?
杨苁儿神情微微一暗,起家,回到床榻前坐下,号召杨娥道:“四妹,到榻上来安息。”
韩健自斟自饮喝了几杯,却听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韩健转头看了眼床榻,固然光芒暗淡,不过也能大抵看到床榻上的景象,此时睡在内里的杨娥已经睡着,并且好似睡的很甜美。
杨苁儿也微微一叹,道:“那四妹到床上来歇息。”
桌上摆着酒壶和酒杯。本来是供韩健和杨苁儿喝交杯酒的。可当下洞房如此难堪,二人也不成能平心静气坐下来喝杯交杯酒。韩健便自斟一杯,想入口。却又感觉这酒水太淡,喝下去也无济于事。
韩健将手拿回,杨苁儿本身将盖头取下。灯影绰绰中,凤冠霞帔的杨苁儿别有几分娇美,蛾眉新月琴女窈窕,只是此时杨苁儿神采并不好,没有结婚后的娇羞高兴,反而带着一股严厉。
杨苁儿抚弄了几下琴弦,道:“我既已嫁于你,会恪守为人妻母的本份。不过本日,你我不该圆房。”
这算是他来到这个天下后第一次洞房花烛,本来这是人生小落第,令他回想无穷之日。可惜这婚事来的太难堪,他自问也没法对杨苁儿支出百分百的至心,而杨苁儿又是一个那么有脾气的女子,他也感觉有负于杨苁儿。
“啊?”杨娥有些惊奇道,“但是姑爷……”
“苁儿,你我现在就是伉俪了。”韩健说了一句。
杨苁儿与杨娥和衣而睡,韩健则有些百无聊赖,本来他也有几分困乏,但事到现在,他想睡也睡不着。
“四妹,本日不消你在,你可先回房安息。”杨苁儿对少女说一句。
杨苁儿头别向一边,道:“莫非你心中就没牵挂身在江都的顾家蜜斯?”
韩健道:“本日乃是你我结婚的大喜日子,可惜今晚为夫却虐待了娇妻,实在是为夫之过。”
“用你美意?”杨苁儿瞥了韩健一眼,道,“我四妹闺名一个娥字,今后你也不得再以女人相称。”
“苁儿,你何必难堪你小妹?”韩健指了指中间的位子道,“这位女人,无妨坐在这里。”
韩健双手握着杨苁儿的手,将杨苁儿的手捂暖,道:“苁儿,回到江都以后,为夫毫不会有负于你。就算将来我与顾家蜜斯结婚,也不会对你有所负……到时会让你们分府,免得见面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