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女皇真应了当如何?
典礼毕,韩健才随世人坐下,一副事不关己的神采,就仿佛先前之事不是他干的。韩健情感反差之大,令同坐的崔明礼也感遭到惊奇和不解,更不消说老是想不看他却又忍不住看过来的杨苁儿。
于华成一看,这不明摆着讽刺魏朝的舞女,跳舞连齐人的男人都比不上?固然这本无可比性,但他毕竟窝了一口气,当下便道:“那可要一比?”
但韩健再细心看了一会,却又感觉这两名侍从大巧而藏拙,他二人的剑法远非大要看起来那么花里胡哨,剑法中总有些行云流水的转折点在内。光从这一点,韩健便判定二人起码在剑法中浸yin了十几年乃至几十年。
韩健这一举,令在场氛围再次有些难堪,众魏朝臣僚本来觉得给齐使一个上马威就算完,保持国度面子的同时也不能令齐使太下不来台。没想到小东王竟然跳出来了,统统人都打量着正一脸“不明以是”的韩健。
崔明礼从速走出来,向天子告罪道:“陛下,小郡王酒后讲错,还请陛下不要怪责。”
公然,朱同敬闻言,淡淡一笑道:“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韩健的语态就仿佛在诗朗读,又仿佛在发颠狂,最后盯着朱同敬抛出题目。这是韩健第一次在政治公收场合露面,便是以一种痴傻和半疯颠的状况出来。
女皇一个字,就等因而一道号令,卖力宫廷礼乐的人顿时要去筹办竹箫,哪怕是偷或者抢也要顿时送过来。竹箫此乐器,在北魏并不风行,也只要皇宫乐室中才有,这东西放在别处还真一定能找到。
但低调向来不是韩健的气势,若不能在这些达官朱紫面前表示纨绔风俗,怎令女皇和其他藩王放心以肯定他不是心头大患?若不表示出对南齐人“杀父之仇”普通的气愤,被保皇派的人拿他跟朱同敬在清越坊“密会”的事攻讦,如何抽身事外?
“这小子是否真有这般暴虐的心,和这般派头?还是幕后有高人指导?”朱同敬愈发看不透辟。
韩健心中促狭地想,如果朱同敬扮作女子,能够比场上那些舞女还要风韵绰约诱人几分,只是不晓得会不会跳舞了。
酒过三巡,宫廷礼乐声起,到了宫廷跳舞的演出时候。宫廷莺莺燕燕的舞女身着云彩服结队而出,围成花瓣状,继而翩翩起舞,加上美好宫廷礼乐的烘托,这些舞女美好的身形也揭示出来。在场绝大多数都是男人,或捋须淡笑,或眯眼凝睇,看的都是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