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同敬此次过来却不像之前普通高调送礼,而是白手而来。到东王府前,先是投了拜帖,好似很正式的模样,不过他还没等一会,韩健便亲身出来迎了。
“既是家宴,不必多礼。就当是老友相聚,何况,鄙人还要谢过朱上师前次帮手,才令江都脱困。”韩健笑道。
“明白,天然明白,可有些事,鄙人也不好做主啊!”韩健俄然叹道。
之前法亦和韩昭氏的行动,瞒过了江都朝廷的那些人,却没有瞒过南齐的眼线。之前南齐的谍报体系颠末量番阐发,也没搞懂法亦和韩昭氏为何会在战事紧急时分开江都,并且动用东王府的谍报体系,仿佛在寻觅甚么人。现在听韩健这一说,倒真仿佛在找寻魏朝的女皇。
“朱上师前次来鄙府,所行仓猝。也未带你到处旅游一下。”邻近进厅,韩健俄然说了一句。
朱同敬怒不成遏,本来要走,但心说东王既然说这些,不听听他如何说有些可惜。固然能够有被操纵的风险,但以他的深谋远虑,也竟然发觉不到此中有甚么诡计。越是如许,他越是心痒难耐,很想看看韩健的诡计藏的到底多深。
朱同敬却摆手道:“不必了。东王如此美意接待,如果鄙人久留,再如前次普通……嗯嗯,转头内里风传甚么话,传到我朝陛下和太后耳中,对鄙人实在倒霉。东王有话还是直说为是。”
韩健设席,在规格上也不大,只是一顿浅显的家宴,而列席宴席的,也只要韩健和朱同敬二人,算是二人“把酒言欢”一话旧情。
“那朱上师以为,如何的质押,才会换得齐朝的援助?”韩健道。
朱同敬微微蹙眉,他听这话很耳熟,仿佛是曾经他说给韩健听的那些。
此时的朱同敬,应当很清楚江都的窘况,因为坚壁清野的战术,令这场战事,必定成为耗损战,谁能耗损到最后,谁就是赢家。朱同敬恰是看出江都耗不起,才会坐地起价,等着韩健请他来提前提。
“借粮?”朱同敬一诧,“江都之地敷裕,现在更是筹措到军粮,还需求外借?”
在朱同敬看来,女皇是绝对不会“失落”的。女皇之以是称病不露面,美满是因为东王在回江都之前,已经通过武装政变囚禁了女皇,东王筹办挟天子令诸侯,把女皇当作底牌,也是不会脱手杀人的。就仿佛杨余囚禁女皇的事理一样,在机会尚未成熟之前,要弑君就等因而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为不智。
朱同敬笑容不减,与韩健一同进到东王府正院。东王府院子里,侍卫整齐站了两排,仿佛是等待检阅的仪仗队,朱同敬看了这架式,先是一笑,再是大阔步往前走,仿佛不惧这点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