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瑞气不过，最后还是亲身来了军所衙门。不过却也是便装，等她人呈现在军所衙门门口，韩健才从侍卫的奏报中得知，本来这个魏朝的正主竟然跑军所衙门来“慰犒军士”。
杨瑞说的很轻松，可韩健背后的军将可不敢轻松。
到了杨瑞的寝宫，远远便能听到杨瑞的笑声。看起来杨瑞是成心在笑给他听，毕竟同为习武之人，韩健很清楚本身已经到了杨瑞能探查出来的范围。
杨瑞笑道：“那可一定。朕可传闻，渤海人早就备了厚礼，却不是送给朕贿赂朝廷，而是送给你东王，想调换你东王的罢兵。这可确有其事吧？”
现在全部朝廷是东王府撑起来的，她手头上底子就没有兵马，连皇宫的防备都要靠东王府。少了兵权，天然也就少了话语权。但一向以来，杨瑞跟韩健筹议事情，根基还能保持对等的干系，完整出自韩健对她或者说是对伉俪之情的尊敬。
韩健不由看了门口一眼，在肯定没人盯着。心中才略微放下心来。
杨瑞派出林恪，明摆着是不想给东王府去调停的机遇。让林恪直接把事情办好了向她复命，到时候东王府这面也没体例。
说的轻松，可说的话没那么轻松。
杨瑞说到送礼的题目，已经不是第一次。
“是又如何？”韩健看着杨瑞，回道，“莫非陛下真的想令东王府与朝廷水火不容，到那一天，陛下才会高兴？”
杨瑞见韩健不言，续道：“本日渤海国来媾和的使节便会到达洛阳，朕已经派人去驱逐。你没甚么定见吧？”
“陛下何故前来？”韩健道，“克日军所衙门繁忙，莫非陛下不知？”
杨瑞都“服软”，韩健晓得再纠结下去只会令伉俪干系更加僵化，他便点头道：“便如陛下所言。”
“陛下感觉，你那般安设渤海国子民，渤海国使节还敢到洛阳来自讨败兴？”韩健反诘道。
“夫君过来的恰好。”杨瑞起家过来，先是施礼，后道，“妾身正在跟师妹说当年夫君小时候的一些窘态，是否很风趣？”
韩健成心尽早结束了例行的军事集会。本来这些日子北方就有些“相安无事”，除了苏廷夏还在持续进宫渤海国都城，鲜卑人也多日没有新的军事意向，北川城好不轻易获得了喘气之机，这时候也不敢主动反击。
……
言罢又是莞尔一笑，倒有几分女子的娇媚。
各方对峙，实在对于远在洛阳的疆场火线来讲，反而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