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尚书到底要谈及何事?”顾唯潘瞥了跟在身侧的宁原一眼,脚步却并未放缓。
宁原心中不由对顾唯潘多了几分佩服,心想不愧是当首辅的,政治憬悟就是高,便是说了现在洛阳前有狼后有虎,顾唯潘还是能如此平静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势。换做他就不能。
说完,杨瑞也仿佛很累,想站起家来。韩健亲身相扶,等杨瑞起来,倒是微微一笑看着在场大臣道:“朝廷与东王府本为一家,不分相互。若然再有人借此挑事者,便是当朝廷法度于不顾。朕也不会轻饶。”
“只是想与顾太师说说本日之事,看起来……有些不简朴啊。”
皇宫正殿内,杨瑞高高居上坐在龙椅上,面前是前来朝拜的文武大臣。杨瑞并未像以往上朝一样身着衮冕,只是以平素妇人的装束,并且她隆起的腹部也申明她怀胎日久,已经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做一个能够勤恳克己无所牵挂的帝王。
韩健先是顿了顿脚步,才缓缓走上玉阶,到杨瑞龙椅的中间,杨瑞摆手表示让小寺人搬椅子过来,如此韩健便能够与杨瑞同坐。
宁本来觉得说出这番话,顾唯潘会有所顿悟,没想到最后顾唯潘只是点点头,以后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顾唯潘身为首辅,怎会连此事都不知?
宁原笑了笑,道:“顾太师此话差别。莫非顾太师觉得,现在最令陛下和东王担忧的是镇南侯。又或者是南朝人?那都是远在千里以外,就算是西王府也不敷觉得忧患,毕竟现在西王府已守在关中以逸待劳。怕是陛下和东王所最担忧的,当是即将从北方返回的苏将军才是。”
在这段时候中,倒是西王府已经完成了对关中的驻防,全数兵马都已经撤回到关中,构建了一条很安稳的防地,便等着朝廷和东王府的人马自投坎阱。本身朝廷西进关中的人马便以老弱残兵为主,并且兵马数量不是很多,补给也有些跟不上,惠邻近关中后,干脆也放缓脚步,等待身后盾军的到来。
总得来讲,统统各路的人马要么屯兵以逸待劳,要么就是行军速率迟缓。各家仿佛都在等着别家先脱手。
宁原一贯以朝廷之臣标榜,但他与东王韩健走的实在太近,他到底心向着哪方还不好说。但现在听宁原的话。仿佛宁原心中还藏着甚么奥妙,而本日宁原所说出的话。较着是在劝戒他作出一些违背眼下时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