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问定在午后,朝廷这面真正参与的人未几,除了韩健和杨瑞,另有朝中的首辅顾唯潘,以及尚书台的几名要员,宁原倒是没有列席。卖力欢迎的是礼部的官员。
韩健笑道:“我不过随口扯谈罢了,你也信?”
“这类事可不由不信。”杨瑞白了韩健一眼道,“也传闻朱同敬现在是强弩之末,被南朝封了个临江王,但实在背后里已经是内忧外困,本来临江王的旧部不过是想借着他来跟金陵朝廷为敌,何时曾真正想推戴他为王?说到底,他曾权倾朝野,但毕竟是有谢党与之管束,他少了太后一党的支撑,再没有临江王旧部的支撑,他的人马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朱同敬……到底是如何回事?”杨瑞等人走了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莫非是他想出亡到江北来?怎的之前没听你提及?”
一句话,令场面的难堪略微减缓。不过南齐使节那边则是黑着脸。萧旃现在刚继位为天子。连个夫婿都没有,又何来子嗣一说?如果说南齐人的恭贺是偶然之失,那韩健的问候则就美满是挑衅。不过是在魏朝的皇宫里,韩健又是执掌军政大权,南齐使节倒也识相,即便晓得韩健这是在挑衅,也不敢直面说出来。林迁微微一笑道:“如果我朝陛下诞下子嗣,定然会派使节前来贵朝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