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西柳施礼回道。
韩健倒是饮一杯酒,起家,走过文武殿中的席间,语速迟缓道:“当年本王分开洛阳往南朝为使,九死平生才归,又逢朝中乱党横行,亡我社稷。当年若非本王誓死护君,陛下安能安然抵江都?有人说本王擅权,莫不知同为人臣,本王不过是尽人臣之本,勤王伐逆助陛下重掌社稷。现在江都兵马安定黄河北方,又即将出兵关中,却有人想借此来暗害本王,也就是与朝廷社稷为敌,就算本王想放过他们,可天理不容。
“这……东王殿下,这皇宫禁地,怎能成为杀人之处?便是殿下思疑他二人……反叛,也要待事情查明再论处,便这么早下定论,连人都杀了,只怕高低民气不平。”林恪本来已经很识相坐在地上,不筹办滋扰韩健做甚么,此时却最早开口说道。
现在韩健是想分化一些激进派的人,将其隔断起来,令其自危,有的毕竟只是趋炎附势跟着一起想捞好处的,到真正怕死的时候就会将事情捅出来,到时候就算没有乱咬人,光是将一些涉事者给捅出来,洛阳便少不了一次腥风血雨。
他没有杀易蝶,也是因为易蝶的确对他曾经有过拯救之恩,当初他在南齐时,要不是易蝶暗中互助,他也不能分开金陵。不过期过境迁,现在易蝶也完整拿他当作是仇敌来看,仿佛两人的仇怨也底子不会再化解开。
易蝶闻言只是冷冷一笑,这类话在她听来不但讽刺,并且仿佛是韩健用心在挑衅。
韩健不去禁止,目送杨瑞分开,才环顾在场众官员,道:“你们以为,本王当如何措置此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