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韩健名义是留在宫中,但实在是让人作出安排。微服出宫会晤南朝使节李方唯。李方唯到北朝已有半个多月,中间韩健固然也曾派谍报体系的人去欢迎他。但关于两朝媾和之事却始终没有表态,从之前韩健发给南朝天子萧旃的无字信函中他就已经表白了态度,有些事没甚么好谈的,但礼节性上,他还是要会晤李方唯,听听李方唯带来南朝天子如何的授意。
“是,是。”李方独一边应着,实在也在体贴国书的题目,他之前就已将萧旃亲书的国书呈递上去,他猜想韩健应当是看过,如果两国需订立盟约的话,天然也需求让他将国书呈递归去。可韩健却对国书之事只字未提。
“下官见过……呃,见过陛下。”李方唯在得知面前身着便服的年青男人便是北朝天子,从速施礼,却在称呼上有所游移,他明显没有出使的经历,两朝来往,如果以对等干系的话,统统遵循邦交礼节,可他对于这些礼节并不太熟谙。
韩健点点头,这称呼让他感觉有些混乱,但他大抵还能听懂,一国不能容二主,他跟萧旃现在都是天子,南朝和北朝之间总归是需求一个了断,天下需求一统。固然眼下因为北方战事方才结束,民生状况很不好,但韩健仍旧感觉这是与南朝交兵的最好良机,拖几年后良机便会落空。破而后立,既然眼下百姓已经困苦不堪,那就干脆困苦到底,等天下完整一统后,能够停止悠长的疗摄生息,这才是安民之道。如果先疗养几年,百姓糊口尚且没有规复,便又要开战,百姓还要再度蒙受磨难,就算朝廷能下的去这狠心,百姓也一定会推戴。
李方唯心想:“司马先生公然没有骗我,如果此次出使得力,将来回朝以后,南朝与北朝再有何联络陛下必定还会需求我,离我跻身朝堂之日不远矣。”
腊月二十九,已是新年最后一天,朝中关于改换国号和改元的传闻仍未断绝。上午宁原便进宫来向韩健奏事,但奏事并非实在目标,主如果为密查韩健口风,想晓得关于秀女初选的环境。
“哦。”杨苁儿应了一声,但实在已经心不在焉完整在想着关于谁能够成为皇后的事了。
宁原紧忙去办理,实在他也有些焦头烂额,本来按照他跟亲信家属的策画,此次韩健不管如何也能选几个女子进宫作为嫔妃的。但现在韩健将挑选秀女的任务交给了皇宫的内眷,环境便显得很奥妙,韩健仿佛明摆着要给宫里选女官而非嫔妃,就算他背后的世家有秀女当选,到头来他也没法跟他的那些亲信和家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