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洛川本觉得韩健会就豫州的事持续说下去,没想到暑假安会岔开话题说领兵南下的事。在他得知鲜卑人兵败如山倒以后,他已经预感到以韩健现在的野心,必定是要顺势挥兵南下,将天下一统。但这类事毕竟是他的猜想,那个都不敢打保票,而现在韩健却在跟他以筹议的口气说这件事,令他猜不出韩健的企图。
韩健的一句话,令杨苁儿收摄心神。杨苁儿看着韩健,目光略微有些迷离,若非韩健说及,她从不在韩健面前提及南王府的事。她很清楚既然嫁过来就要安于近况,何况韩健在停歇豫州以后对南王府还算礼重,连豫州的百姓也是秋毫无犯。
韩健也坐下来。过了一段时候,杨洛川才姗姗来迟,仿佛闲庭信步一样走过来,立在门口远对着韩健拱拱手,韩健和杨苁儿已经起家相迎。
杨洛川轻叹道:“老臣久居洛阳,早已风俗,曾经的兵马生涯不值一提。将来,也不想再做更多的烦苦衷,只想保养天年。”
等统统都筹办好,韩健也跟文成殿的女人交代过,与杨苁儿一同出宫,车驾也早一步筹办好,韩健亲身扶着杨苁儿母子上了马车,一同往南王府的方向而去。
“那……那何时去?”杨苁儿略微有些局促,低下头像是小女儿家没有主张一样在拨弄着衣角,说道,“实在……实在妾身想去见见母亲……”
“老臣拜见陛下,皇后。”说是拜见。但也还是拱手,杨洛川的语气显得很傲岸,曾经在地牢中的杨洛川也未曾屈就过。这几年以来,他近乎都是被囚禁着,只是报酬的分歧罢了。也是韩健没有太顾念杨苁儿的感受,但韩健本身对于南王府一门还算虐待。
韩健扶着杨苁儿母子一起进到南王府内,要说这府院,也是杨苁儿曾经很熟谙的处所,之前杨苁儿跟从父亲和兄长到洛阳来朝贡,也是住在这南王府的别院内里。现在全部南王府的人都搬家过来,本来的院落就不太够用,在偏院还建起一些屋舍,杨苁儿打量着四周,跟四年前与韩健初识之前的府院没甚么太大辨别,一草一木都显得很熟谙。
杨洛川晓得本身的代价多少,若韩健真成心征调他随军南下,只要两个解释,一个是韩健不放心他留在洛阳城,怕在御驾亲征的时候被他扯后腿,毕竟镇南侯黄仕琅和他的那些旧部下大多数还都活着,只是被卸除了军职,而豫州的百姓也都心向着南王府更多一些。第二种解释,就是韩健想以这类体例将他捆住,让人感觉东王府跟南王府之间仍旧保持着很调和的干系,便利韩健皋牢南王府的旧部,令朝野高低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