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孑促狭地扯了扯嘴角。他看破她想要获得否定,便冷静敛了神采,做一副看破尘凡情-事的落寥:“我自是他的部下,只不过一顿饭下去再醒来,糊里胡涂就成了俘虏。家住在都城,来去皆为一人,临时回不归去都无所谓。他日若能得一红颜肯暖我半生孤傲,届时再带她落叶归根便是。”
“呵,爷这条命还没那么轻易死。”萧孑嘲弄地龇了龇牙,一把抓住她的鞭-尾,低冷着嗓音道:“……不要老是想打我,我不会次次好脾气。”
马厩旁的小矮屋里堆放着杂物,芜姜把被褥放到小床上,又扔过来一套干净的衣裳:“你就睡在这儿,你可听好了,每日吃的穿的用的我都要记在账上,我不白收留你。快把你身上那件血淋漓的脱下来,臭死了,我明儿拿去洗晒!”
芜姜还怕被妲安看到,妲安必然又会挑着眼梢用那种语气笑话她:“哎,芜姜啊芜姜,你竟然捡了个仆从当男人?”
芜姜有些气堵,冒着雨来看他这张冷脸是为何故?早晓得只当他已被撕成白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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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胸膛清宽,又闻见一股说不出来的好闻气味,间或夹带着雨水的凉涩。身子贴紧了,心就怦怦跳,她支动手肘想要推开,他却箍紧她一动也不让动。
咬着珠润的小嘴儿,脸上凶,但那两朵少女的红晕却褪不去。
“如许恨梁国人何为么?我叫子肃,不是猫也不是狗。在我能拿到等价之物互换之前,我的性命都是你的。”萧孑精美薄唇抵在芜姜的耳畔,下颌的硬茬把她细-嫩-脸颊轻磨。他知她心机正摆荡,但他只把她当作玩儿。他需求分开这里。
阿娘汉话说得不如阿耶好,咬文嚼字有些用力,眉眼里却悄藏着笑容。
芜姜卯着小红-唇,轻扬马鞭在原地打转:“梁狗,我再救你一次,你就欠我两条命了,你拿甚么来还我?”
说着一双凤眸便如有所指地往芜姜的胸前睇了一眼:“可惜你还太小了。”
但睇见那清俏的小面庞,想了想眼底又掖藏促狭:“你扶我起来,我动不了。”
他的眸底老是藏着郁郁幽光,像一不谨慎就把人看进心底。撒了谎的芜姜有些不安闲地转过脸:“你看我做甚么?我问你的题目你为甚么不答?你家住在梁国的哪儿?现在是预备回中原去嚒?”
芜姜就又反复了一遍:“再不吃要被雨水淋湿了,白给你在家里烤好了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