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下设防!”
说着牵起她的小手,自往墙梯下踅去。
傍晚时分,练兵场上的军号令直冲云霄。青灰石砖雕砌的巍峨城墙下,放眼只见一片披坚执锐的兵士划着整齐的军姿,手中的盾与矛在落日下挥出一线笔挺的流光,有如气吞江山般震惊。
白鎏呵呵笑着,便向高台下招了招手。不一会儿,上来一个浑厚的将官模样,在他脚下单膝一跪:“卑职拜见城主。”
配房内一瞬静悄悄的,萧孑半支着窄实的腰胯,只是看着芜姜不动。
“他?他才不会。贯日里只晓得戏弄人,哪有美意同我说这些。”
少女的轻嘤异化着男情面迷的喘气,东风化雨般,催生情面也动、魂也动。
人也是奇特,早前那么那么地恨他,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杀了,如何现在却如许的缠绵呢?看着他诱人的凤眸、漂亮的脸庞,实在也是冲突。却叫她如何开口呢?一开口有些东西就再也没有了,她还舍不出如许的勇气。
却晓得她年纪小,须得人将她耐烦指导,便按捺着巴望柔声道:“明早就要走了,今晚还是这报酬……这么狠心?”
“睡哪儿?白天我已叫昊焱把屋子退了。”萧孑却不肯,长臂兀自箍着芜姜,两侧结实的臂肌在烛火下闪闪黝光。
胡来么?萧孑目下一扫,偏趁众将士不重视,在她的额上啄了一口:“威风甚么,又不带你去。”
几年前陈国分裂,各城划地而治。城池间比年交战,弹尽粮绝,士气早已疲累,几时再见过这般精锐的军队?
“都是疆场上的存亡弟兄,不必多礼。”萧孑微倾身躯虚扶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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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浅尝辄止的胶着也能丰盈人肌骨,怎生这一个月与他密切,先前纤瘦的身材竟也在不自发间娇满了起来。
一名庆鄎麾下的中年军官走过来,怒瞪他们两眼,“啪啪”就赏下几个大耳光。
“喔呜——”
囤下的三万精兵,他留下一万五千恪守城池,其他的尽交与萧孑调派,也算是借他之力为本身了结父辈的灭门之仇。
正说着,不远处的墙沿边碎碎踅来一个主子,弓着身子,立在几步外。问何事。说夫人找,至公子睡醒看不到老爷,正揪着叫人哄不住。
抓起被褥盖在头上,一点都不想再理他了。
萧孑沮丧地想。
白鎏借兵虽是心有所图,但眼下萧孑一缺城池驻地,二缺精兵良将,既是两边目标分歧,又何妨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