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于一个想要靠送礼讨女人欢心的男人来讲,没甚么比礼品不被喜好更绝望的了。
初尝情滋味,她难以自拔,倾慕这个男人,便为他的多情难受痛苦,一颗心像被人放在水里煮,反几次复地煎熬。但她只是个丫环,她没有资格要求裴景寒专宠她一人,以是她只能向凝香宣泄怨气。当时的她被妒忌迷了心迷了眼睛,总觉得凝香对世子是欲拒还迎,越感觉凝香假惺惺,就越讨厌她。
素月抿了抿嘴,扫裴景寒一眼,一把将珊瑚手串抢了过来,敏捷退后道:“那还是给我吧,我辛辛苦苦服侍世子,凭甚么要将好东西让给旁人?她们想要,做梦!”
拐子刘要留着凝香卖好代价,对她则肆无顾忌。
固然被素月笑眼盈盈的模样勾得火起,裴景寒却不对劲如许的开端,转转手里的珊瑚珠子,苦笑道:“买珊瑚树时对方送了这个,我想着你爱打扮……既然你嫌别扭,明日我赏别的丫环去。”
他摸摸胸口,取出那条原筹算送凝香的红珊瑚手串,鸽子血般素净的红,流光溢彩。
都说有得必有失,有失亦会有得。返来的第一晚,坐在昏倒不醒的凝香身边,素月就想明白了。她落空了一个孩子,但她换回了这世上独一体贴她的好姐妹,一个不计前嫌始终对她好的傻凝香。她落空了对裴景寒的痴心妄图,获得了……抨击沈悠悠的机遇。
翌日天蒙蒙亮凝香就起来了,先揉着眼睛去照镜子。
下嘴唇被咬破的处所较着比旁的处所红,本日回家是没法粉饰了。
只是此次娘俩还走到北城门,忽听身后有人大声喊“徐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