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成笑容冷了下来。

特地夸大了“姐夫”二字。

陆成咳了咳,扭头道:“伯母,您看,我比槐弟还大四岁,他都要比我先结婚了,那我跟香儿的婚事,能不能也在年前办了?我记得腊月就有个好日子。”

“姑姑!”

“我姐姐都出来了,陆大哥如何还在看啊?”徐秋儿站在母亲中间,笑着打趣道。

长辈不好乱来,陆成赶紧换上奉迎的笑,软声道:“那正月行不可?伯母,您不能太偏疼啊,都说一个半子半个儿,您把香儿当女儿,那我也算是您半个儿子是不是?您就承诺了吧?”

小家伙已经一个多月没看到凝香了,如果没人跟他提,他或许已经忘了,但陆成与凝香的干系挑明后,陆家兄妹四个常常提到凝香,潘氏也会说,阿南就晓得叔叔们口中的“嫂子”说的是他最喜好的香姑姑,二奶奶口中的“香儿”也是他最喜好的香姑姑。

徐秋儿嗤了一声,悄声跟他说端庄事,“我们隔壁张家刚办了丧事,你晓得吧?”

凝香脚步慢了,视野自作主张地往上移,看她二十来天未见的未婚夫。

但她也有她的事理,哼道:“你想得美,我们老迈是比你小,可你儿子都有了,有啥好焦急的?再说了,你是比老迈年长,香儿还比管平小呢,你看看我们村里,有几家闺女十四岁就出嫁的?十六七嫁人的比比皆是,我承诺来岁就嫁侄女,你早该满足了,少在这儿跟我装委曲。”

凭甚么啊?

此人厚颜无耻,甚么话都敢跟她这个大伯母说,李氏瞪了他一眼,对上陆成等候的眼神,又心软了,瞅瞅南门,小声让步道:“算了,我让香儿他们去后院玩,你在中间看着,不准出声,让隔壁闻声被说闲话的是香儿。”

他看她做甚么呀?

大伯母如许发起,凝香就觉得陆成在屋里待着呢,帮阿南穿好鞋子,一手牵着一个去了北院,成果一出去就见陆成青松翠柏普通在院子里站着,桃花眼灼.灼地望着她。

李氏坐在炕沿前看孩子们玩,感觉差未几了又出了屋,筹办筹办要做饭了。

李氏在灶房里忙活,陆成不敢乱走,老诚恳实坐在门口,目不转睛地盯着始终背对他的女人,看得太专注,连徐秋儿甚么时候凑过来了都没发觉。

陆用心机一转,有了主张,目光投到了被凝香牵着的阿南身上,俄然大声道:“阿南过来,爹爹带你去摘柿子。”

陆成瞧见她看徐槐的那一眼了,胸口里头格登一下,故作胡涂道:“您一点提示都不给,我哪猜获得?是不是伯母出门拣到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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