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南大眼睛追着他走,进徐家后第一次松开凝香,往中间爬了爬,要看阿木身后。
李氏不同意丈夫的话,低声道:“你晓得啥?要我看是冯女人明知她爹不会同意这门婚事,才迫不得已用这类体例,奉子结婚,不然冯家那么有钱,冯老爷会看上我们乡间人?固然不太好,但也是没体例了,总比嫁给继母的好.色侄子强,另有阿谁冯老爷也不是好东西,好好的女儿说不认就不认了,死了都没来看看,亲外孙也不认。”
凝香低头喂阿南用饭,没有言语。
阿南点点头,乖乖伸出小手给她扶着。
问几次小家伙都点头,这态度算是非常果断了,凝香亲亲阿南,不再踌躇,抱着他朝自家走去。
阿南眨眨眼睛,摇了摇脑袋,看着她笑。
想到被父亲逐削发门死了都不肯来相认的冯女人,再想到陆成与人说话时如春日暖阳般明朗的笑,仿佛早就忘了才离世不敷一年的老婆,凝香对陆成的好感渐渐地没了。
“阿南的玉佩好标致!”斜劈面的徐秋儿惊奇隧道。
世人都笑了起来,方才沉重的氛围烟消云散。
一大师子都盯着阿南的玉佩看,只要阿南对着凝香碗里的饺子流口水,等了半天不见姑姑给他夹,他抬头,朝凝香啊了声,“喂!”
阿南却毫不给面子的今后靠,不要她喂。
“我都五岁了,不消大人喂!”阿木仿佛遭到了鄙夷般,转过身子大声回绝。
正替冯女人伤感,门外俄然传来一道男人的声音,来找徐槐。
阿南瞅瞅徐秋儿,抿紧小嘴儿,趴到了凝香肩上。
“阿南娘那么有钱?”徐秋儿震惊地问,她不会赏玉,但就是最浅显的玉,普通农家人也用不起啊,更何况阿南的玉麒麟莹润透亮,跟玉麒麟比,村长女儿常常显摆的玉镯子的确就是土做的。
快周岁的胖娃娃,穿得衣裳还挺厚,凝香固然身材傲人,实在也只是个十四岁的半大女人,垂垂就吃力了,鼻尖冒出了汗珠。
得知经过后,李氏瞅瞅赖在侄女怀里防备地盯着她的阿南,又好笑又好气,“这小子,长大了必定是个不着家的,才熟谙你半天就不要亲爹了。阿谁陆成也是心宽,他就不怕儿子在我们家出事?”
出来洗洗手,再进屋时,就见炕上阿木坐在中间,将木雕藏在身后,阿南咧着嘴爬着去找,一圈一圈不知爬了多少圈。终究找到了,阿南镇静地笑,然后学阿木那样坐着,将木雕藏在前面。
看来阿南更像娘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