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新郎官,不管是皇上太子还是故乡百姓,大婚这天都少不了被女方家里灌酒,萧南是太子,真敢灌他的人未几,但那都是外人,陆言陆定两个自小疼他的叔叔、徐沐这个一起长大的娘舅,都举着酒坛子灌他,萧南不敢不喝,待到入夜,才装醉去了新房。
是以不管徐沐还是荣哥儿,昭昭都客客气气的,坐在一旁听母亲扣问两人,不主动说一句话。
“吴姐姐,我姐姐给你写了一封信。”荣哥儿将信递给昭昭。
~
“你闭嘴!”果儿闭上眼睛,双手捂耳朵,“你说甚么我都不信!”
一圈漫步下来,舅甥俩停在了吴家宅子前。
“你承诺的婚事,悔怨也没用。”陆成盘腿坐在炕上,鼓掌哄蔚哥儿,“儿子过来,爹爹抱。”
昭昭懂过后听过很多关于母亲的闲话,也有碎嘴的婆子远远指责她与母亲一样,都是天生的狐狸精,长大了必定也会勾男人。昭昭第一次听到这类话,气哭了,回家跟母亲告状,母亲笑着劝她不消理睬,说那些人是妒忌她貌美,昭昭固然舒畅了很多,却盘算主张与男人相处时必然要谨慎再谨慎,不给人说闲话的机遇。
不信他也说,萧南低头,对着她左耳说,怕声音小她听不见,举高了声音。
“这有甚么好笑的。”果儿茫然地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