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恶妇听了这话,神采大变,拾起地上一截木棍子就气势汹汹地朝门口冲去。门口看热烈的人见状,顿时四下散开了,那小丫头也不傻,拉上周氏缓慢地跑了。
“怕冻死叫你领家去啊!你家不是另有个三十老几穷得娶不上媳妇的吗?领了去配上恰好!一大一小,妻妾都全了!”那妇人伸长脖子号令道。
幸亏,虚非庵里的老尼传闻了她们娘俩的遭受后,非常怜悯,美意收留了她们,这一晚她们才算有了个和缓的处所可待。
院内此中一间房门口,一个脸颊涨得比周氏还通红,满面恶气,唾沫飞溅的中年妇人正一面叫骂一面将几件单衣往外头扔着。她那声音又尖又亮,仿佛一只披着母鸡外套的打鸣公鸡似的,一张嘴就让人感觉满耳朵刺痛。
“你要这么说话还真真地太不隧道了!我懒得跟你说,迟早要遭报应的!我呸!”打抱不平那妇人冲凶脸恶妇吐了口唾沫子,回身就走了。
“嘿!你他娘的有本领别走啊!走甚么走啊?被我一句话说穿了心窝子了是吧?贼不要脸的,我才呸你呢!家里穷得瓦都没一片遮头,娶着媳妇那就怪了!”说罢她转头怒瞪着藤架下那一大一小两个骂道:“还不滚?等着我拿大红肩舆抬你们出去呢?你们给我听好了!打今儿起,你们就跟我邬家没半点干系了,自家寻你们的繁华日子畴昔!”
说到这儿,那小丫头的鼻涕便不自主地淌了下来。周氏见状,忙将手里抓着的那几件单衣都给她披上了。她忙推手道:“我不冷,姨娘我不冷,您也穿一件儿吧!”
当中有个妇人实在是看不过眼,指着那凶神恶煞的妇人道:“邬家大娘子,人在做天在看,你这么号召不怕遭报应?这十一仲春份,天寒地冻的你赶了人家两个出去,不活活冻死才怪!我跟你说,别横得跟只老螃蟹似的,到了地府阎王跟前,有本帐给你记取的!”
“你生得那么一张好脸盘子,端出去就是一门好谋生,何必在我这穷窝子里憋屈着呢?不敢迟误你好出息呐!我这穷窝子里飞不出金凤凰的,你还是另寻好流派吧!滚!带着这吃里扒外的小贱蹄子给我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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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那妇人见内里比里头还热烈了,指着说闲话的那婆子径直走畴昔挑衅道,“管陈婆子你屁事儿啊?你要顾恤领着回你家供着去啊!都他娘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货!光说不练那叫假把式!有种领回家去啊!都给我滚!少在我门前嚼舌根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