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前兆的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子谕不免受了惊吓,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道身影从敞开的窗子处跳了出去,行动干脆利落,未曾收回半点声音。若非亲眼所见,底子没法发觉。

曲迷心到的时候,正碰到两人从院中出来。

只因这一句,他面上的安闲不再,神采变得有些惨白。

那人便道,“子谕身边的孺子方才奉告他身子不适,本日不便欢迎客人。”

大兴朝对于才子才子,老是格外的宽大。子谕入寻芳楼已有三年,甫一出去就是楼中头牌,风韵无双才情过人,又弹得一手好琴。他是清倌,卖艺不卖身,引得临安城中无数人追捧。

琴声再度响起。

他微愣后,安闲起家清算衣衫,即便被人盯着,面上也不见涓滴局促。却听得少年俄然说道,“你身上的毒是谁下的?”

走在火线的男人一袭月红色收身剪裁的袍子,手中折扇轻摇,端倪固然算不得订好的,却别有几分豪气。见到有人过来,随便瞧了一眼,眼中掠过一丝兴味,开口道,“这位兄台但是来见子谕的?”

曲迷心闻言,看了他一眼,回绝道,“在此谢过兄台美意,我本日只是为琴声而来。”

子谕很有些漫不经心的拨动着琴弦,涓滴不知一门之隔的走廊上多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个小院中有多少保护子谕是晓得的。曾有多少人不请自来想要硬闯,最后的成果无一例外,都是被五花大绑了扔到寻芳楼外的大街上,颜面尽失。

两名壮汉依言将酒放下,便跟着青衣小童掩上门扉退下了。

子谕正思虑着,俄然听得少年又道,“有酒吗?”

“晓得了,你下去吧,我就在此处听他操琴,不出来便是。”

一首接一首的弹奏,直到手指麻痹了,这才停下。视野落到软榻那边,只见薄弱的少年怀中抱着酒坛,歪着头沉甜睡去。

他躺在床上,看着帐顶,愣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翻身想要坐起来,便见昨夜睡在软榻上的少年,现在正坐在他的床头处。

他这才收回视野,落到手中的瓷瓶上,看了好久以后,伸手揭开瓶塞,从瓶中倾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凑到鼻下轻嗅,一股无从辩白的淡香传入鼻腔。

那是一个身量略显薄弱的少年,缓缓而来,玉冠束发,一袭紫衣,端倪之间仿佛带有一丝邪气。

而后又听少年持续道,“听你弹了一夜曲,又喝了你的酒,得一夜安眠。作为回报,我便替你解了这毒。”说着话的同时,从腰间锦囊中取出一个素白的瓷瓶交到他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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