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固然如此,想要节制住这感情却如登天之难。
过了一刻钟,内里才传来一道明朗的声音,“出去吧。”
臣别无所求,只但愿能留在您的身边。这句话在白泽的舌尖上打了一个转儿,最后成了:“臣目前还没有想好,等想到了,再奉告皇上。皇上不要忘了明天的话才是。”
一尘不染的白衣和这里的阴沉阴暗格格不入,他的眉秀挺而淡,一双苗条凤眼,眼瞳幽深,然细心看去,又模糊带着一丝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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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稀点点头,“这些外务府早已经购置好了,昨日便已经送去了,崔府的人戴德戴德,现在正忙着为大婚做筹办,不敢有涓滴草率。也没有任何非常。”
张稀重视到了,嘴唇翕动,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看着白泽绝尘而去。
“白泽,你不得好死!”
“你去吧。我现在进宫去,没有甚么要紧的事就不消禀报我了。你全权措置便是。”白泽说,提起进宫,眼中暴露一闪而逝的温和之色。
“本日如何这么早就入宫来了?”季玹又道。
季玹随便的用袖子掩住,挑眉笑道:“明显笑的挺都雅的,平时也应当多笑笑才对。上回另有老臣和朕抱怨,说你是不是不会笑呢。整天板着一张脸,可止小儿夜啼。”
白泽俄然叫住了他,又问道:“纳采的聘礼可送去崔府了?那边有甚么动静?”
被鲜血感化的空中,已看不出本来的色彩。
第三日夜晚,白泽在季玹的目视中走出宫门。
白泽神情一僵,低下头,“是。臣这就去……”
“你们可都想好了?”他缓缓开口,声音降落沙哑,和他漂亮的面貌倒是颇不相配。
路上行人仓促,少有扳谈。
“部属明白。”张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