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话,五郎能来我就不能来?”那人“嗤”一声,却看向宁儿,扬起笑容。他放手,猞猁轻巧地一跳,威风凛冽地立在他的肩膀上。
宁儿咬咬唇,放下杯子,去开门。
“这有何难,我每间客舍都要了两间,报了你名号。”他说着,挑挑眉,一副郎君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模样。
“不是给你吃的。”他冷冷道,“我等钱囊乏物,还不晓得下顿酥饼何时能吃到,你忍心与一个女子夺食?”
萧云卿一脸嫌弃:“谁要尾随你,方才在街上看着眼熟,我才过来的。”
“他们都是长风堂的人。长风堂的堂主姓郭,云卿与五公子都叫他义兄,其他首级以入堂前后排序,云卿是三郎,五公子是五郎。我当时幼年意气,因为一碗酒与云卿打斗,被郭堂主看到,便将我招揽出来。那是长风堂还只是在洛阳有威名,我工夫超卓,没多久便做出些大事,堂主赏识于我,便想收我做六郎。但是,长风堂的四郎王廷,与五公子友情最好。他是个气度局促之人,手腕狠戾,与我有些过节。有一日,我二人都喝了酒,他来挑衅,我忍无可忍,便将他杀了。他毕竟是长风堂的四郎,我酒醒以后,唯恐堂主追罚,便连夜逃脱。剑南山高林密,是藏身绝佳之所,我便在剑南落了草。”
邵稹脸一寒,将他面前的酥饼端走,放到宁儿面前。
邵稹立在门前,却没有动。
他认识到宁儿或许对本身有不良观点,就会忍不住想去廓清掉。
“宁儿还未嫁人!你在她面前胡说甚么!”邵稹将手臂锁着萧云卿的脖子,走到几步外的角落,低声吼道。
邵稹?这时候来找她?
可现在,他俄然感觉不对味了。
“标致吧,它叫玳瑁。”萧云卿对劲地说。
萧云卿一喜,伸手去拈,还未到碰到,被邵稹的筷子挡住。
萧云卿“啧”一声:“别你们你们的,仿佛当初义兄属意的六郎不是你……就一块!”
萧云卿却全然不惧,眼睛更加亮:“致之,当年你给各地妓馆做护院,人家对你投怀送抱都不受,我当时就说你是柳下惠,你该不会有难言呜呜呜呜呜……”
再见不到,我也是她表兄。
邵稹的筷子稍稍让开,萧云卿神采转喜,拈起一块。
“锵”一声,邵稹的刀已经半截出鞘。
邵稹站在宁儿的门外,指节眼看着要叩下去,又生生愣住。
邵稹不答他,却问:“房是你备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