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望着他,低低道:“嗯……我忘不了他。”

薛霆看着她的神采,目光一动。

韦氏也在一旁劝道:“宁儿,你且下去。有母娘舅母在,莫怕。”说罢,让侍婢们将她扶起。

韦氏摇点头:“罚你?现在脸陛下都为你说话,母亲那里敢说个不字。”

薛霆看着她,苦笑,少顷,长叹一口气。

“你说过,你不想与陌生人结婚。”他缓缓道,“你我也算熟悉,不比陌生人更好?你也该明白,你和邵稹不成能在一起,且你终归要嫁人。”

薛霆听得这话,赶紧告饶赔罪,劝了好一会,韦氏才将面色缓下。

薛霆闻言,一怔,面色涨红起来。

宁儿明白过来,瞪起眼睛:“又是表兄安排的吧?”

“即便是……”薛霆觉喉头滚了滚,“即便是我父亲这般问你,你也会这么说?”

阆州,姓褚。这几个字如同闪电划过,宁儿立即想起了她那未见面的夫家,面色一变。

薛霆不再逼问,沉默了好一会,却道:“宁儿,彻夜的话,我不会收回。”

她晓得薛霆不会无端前来,她也有很多话要问他,可一想到昨日,她就感觉脸上模糊发热,问不出口。

心还在跳,风吹在面上,轻柔的,丝丝发凉……

“再多也无此理。”韦氏皱眉,“若这也是陛下之意,我明日就去面圣,搭上这命也不让你去西域!”

“就是你想的那样。”薛霆也感觉脸上被火烧了一样,却晓得此事必须一鼓作气,按捺着道,“宁儿,你我又相处和乐。我一向很喜好你,你心中如何设法?”

韦氏关着门,在屋中抽泣不已,薛霆就一向跪在门外,整整半日。目睹太阳偏西,薛霆还是跪得稳若盘石。韦氏晓得此事已是不成回转,又心疼儿子,只得开了门。

薛霆却很少看她,偶尔对视,笑笑,目光却如那夜普透明朗。

薛霆亦是骇怪不已,看看宁儿,又看向父亲,见他神采沉下,心知大抵不好:“父亲,这是……”

宁儿心中惴惴,却晓得若果然是阆州褚家的人,母舅来应对最是合适。看到劈面薛霆也投来教她放心的表示,她只得起家,行一礼,忧心忡忡地分开。

“你是这么想的?”他问。

宁儿看着他,没有说话。

自从那夜,宁儿一向没有见到薛霆。

说罢,他回身,大步拜别。

“是啊。”薛霆道,指着宁儿方才挑开线的一处口袋,“看到这口袋未曾?做得埋没,却可藏钱纳物,窃贼最爱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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