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一怔,脸上蹭地烧热。
本日,宁儿按例要去佛堂。韦氏在礼佛,堂上供奉的鲜花枯萎了,宁儿便去园中采一些来。
褚棠苦笑:“此事本有诸多曲解,棠本日来此,君尚且疑虑重重,一封信,便足以让府上宽解么?”
宁儿剪下几枝,正要分开,却俄然看到树荫下走来一人。
她们正在给宁儿打扮,宁儿看着镜中的本身,有些不欢畅地淡淡道:“我未曾见过他。”
韦氏看着她,言归正传:“以是本日舅母看着褚郎,想起当年,亦有些感慨。你在剑南出事时,你母舅心急火燎,又听得人说你剑南的夫君是个病入膏肓的将死之人,更是肝火冲天。厥后,他遣人去阆州细查,发明这褚氏在阆州,的确是首屈一指的大族,有良田万亩,祖上还做过太守,来往皆是名流。褚郎是长房宗子,家业迟早由他担当,只是身材不好。你母舅抱怨你伯父,反对这门婚事,为的也就是这一条。不过,方才你也听到了,前番之事,皆是有因。现在褚郎已经身材病愈,端是风采翩翩!你母舅与褚郎谈了好久,感觉此人辞吐不俗,脾气亦是温厚,加上家世,若放在都城,亦是要被媒人踏破了门槛的。”
“嗯?”宁儿睁大眼睛望着他。
宁儿讶然。
“那郎君长得可真不错。”
“嗯?”薛敬在榻上坐下,看看韦氏,“夫人之见,当如何?”
薛敬捋捋胡子,道:“观其言谈举止,倒是有所教养之人。”
褚棠向他一礼,道:“甥婿此来,乃为婚约之事。”
“是不错,可不敷我们家郎君都雅。”
薛霆看着阿谁叫褚棠的青年。
宁儿收住脚步,转头,踌躇了半晌,小声问:“表兄有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