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浑身酒气,将她抱起,深深的吻着她的唇,与她缠绵床榻,在她觉得他俄然记起了她,在她觉得他爱她、念她、怜她的时候,他亲手割破她的腕,取走半碗鲜血。他走的仓猝,乃至不及为她裹住伤口。
凌傲天与念晨并肩入了地宫以后,却未见凌烨宸、薛玉凝的身影。四周找了,皆不见身影。只在石桌之上,悄悄放着一封信笺,信上覆着厚厚灰尘,明显已经留下多时。
连续半年,他未曾踏足她门前半步。俄然记起他曾说过‘妻妾成群,莺莺燕燕’,她当时怎就没有听出那是独一的一句实话。
白素将军自分开西岩以后,相思成病,挥军回到西岩探看敬爱的公主。怎想到,竟看到念晨胸膛被割开,心脏破坏,已经咽气。
傲天点头,俄然拉着碧菡道:“小妹,快快见过寄父。”
正在这时,石室别传来两名女子轻声呼喊:“傲天。”
凌傲天拢眉不解,手中信笺飘落在念晨脚边。
念晨这夜,在西岩初度落泪。来西岩的第一天,是她与他纠葛的真正肇端,也是她与他豪情的闭幕。
凌甄败得没有涓滴回旋余地。
碧菡一想到昨夜寄父在她身上各种罪过,立即脸生红晕,长叹一声,喊道:“女儿,见过寄父。”
念晨心中又闷又痛,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白素挥兵回了寒生国。重重留下一句‘公主,白素随传随到,不离不弃。’
凌傲天将凌甄踩在脚下那一刹时,念晨杯中茶水,正巧饮完。
凌傲天闻声,心中一动,回身看去,只见石门处,站着两名女子,端严仙颜,恰是宋玉、月芳馥。
他说,你若情愿,我能够爱你们三人。像对待她们两人那般对待你。
念晨涩涩颤栗,伏在他胸膛,‘傲天,我…我冷,我好冷…’
耳边反响的是念晨畴前说过那句他感觉逗趣非常,现在想起来却令贰肉痛难当的话。
凌懿轩低咳一声:“说来话长,天儿先忙大事,待安定天下以后,爹爹再与你煮酒细谈。”拎起碧菡,道:“这孩子,我代为把守。等局势稳定后,送回宫去。”
此时千万雄师拥兵城下,他当真斟茶递到念晨手中,悄悄道:“待你饮完这杯茶水,我们就能回家去了。”
凌懿轩手握成拳,声音紧绷道:“乖,乖。”
凌傲天点头:“如此也好。”一敛眉眼,道:“众军听令,回西岩。”
念晨落了泪,这话凌傲天也曾说过,分歧的是,白素说的是至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