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符样的东西,交给十一:“你见机行事,脱手吧。”
十一见那人不反对,便道:“如此叨扰,还未就教女人芳名?”
步出屋外,一阵浓烟劈面呛来,卿尘看到厨房那边不断的涌出烟雾,仓猝去看,正和一身狼狈撞出屋的十一碰个满怀。
“好,十一。”卿尘点头,看向一向闭目养神的那人。
他身上温度有些偏高,不知是不是气候热的原因,卿尘担忧的蹙眉:“但愿不会烧起来,你躺一会儿。”扶他躺好,将脏掉的衣服收走。
那被称作“十一弟”的射箭男人得空顾及卿尘,上前扶那人坐在石边,踌躇的看着伤口。
卿尘微微一笑:“不谢,听他叫你四哥,那你必然排行第四了?”
她拿起药瓶一一细看,不一会儿从中挑出两个小瓷瓶,又找到些洁净的绷带。再看另一间房,本来是厨房。
屋中桌上摸到烛火,扑灭后光芒也并不非常敞亮,这竹屋不大,但清算的极其清爽洁净。桌椅橱凳皆以碧色青竹制成,摆放的错落有致,烛火下恍忽落上了一层温和的色采,莹莹淡淡。
“那如何办?”十一问道。
卿尘将断箭丢到一旁,对十一道:“布。”
她扯着披风站起来,昂首,正迎上面具后温馨的眸子,那双眼睛固然一向看着她从未转开,却像是甚么也没见到,仍然寂冷如初。她目光往下移了几分,骇然一惊。
正在这当口,身畔俄然响起微弱的破风声,岸边“哧哧”两道激响异化一声痛呼,有个清冷又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伸手!”
“十一弟,身上也挂了彩。”清楚是体贴别人,声音也不带甚么豪情的模样,冷冷酷淡的,波澜不惊。
卿尘呆了顷刻,“啊”的轻呼蹲在了地上并将双手挡在胸前,这身轻浮的白衣遇水湿透,曲线小巧的紧贴满身,她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刹时冲至脸颊,本来莹白的俏脸顷刻间火烧飞红。
卿尘这才看清射箭的和救本身的并非一人,拉本身登陆的人靠在岩石上,矗立的身形被一袭苗条的玄色披风裹住,脸上戴着副铜色面具,遮住了半边脸。
听她问过来,十一沉吟一下,抱拳说道:“女人萍水相逢援手施救,本该照实相告姓名,但我兄弟二人另有苦处,如编造欺瞒,不是男儿所为之事,不知女人可否包涵?”
卿尘看着他被烟灰抹了个唱戏一样的花脸,忍俊不住,指着他“扑哧”笑出声来,十一挑挑眉毛:“你……笑我……不然你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