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当欠你的，”十一利落说道：“如答应贵的机遇可不要随便用，十一爷我等闲不承诺别人要求。”
“我还没想好，想好了再说，你先欠着。”卿尘道。
并不很烫，她将粥端过，他却没有接。
“嗯。”卿尘也不再说话，屋子里一下子很静，一旦静下来便没有人突破如许的氛围，她感觉和他在一起说话仿佛都是多余的，待再喝了药，未几会儿他便昏昏沉甜睡畴昔。
卿尘道：“不谢，煮好了饭过来，就当药费。”
即便唤醒十一又能说些甚么呢？或许这真的就只是个梦，一转便醒过来了，向来便荒唐。
“甚么太好了？”十一的声音俄然在身后响起。
自小只被别人照顾着，从没有做过如许照顾病人的事情，一时另有点儿手忙脚乱。
卿尘凑上前去看了看那酒，明眸一扬：“牛嚼牡丹！这但是浸了多种药材上好的药酒！”
“趁火打劫。”十一低声道，却并不推让：“只要四哥无恙，戋戋两个要求又算甚么。”
十一细心一看，俄然笑道：“这酒莫非不是你泡的，当初这蛇是如何抓的？”
灯色轻淡，卿尘端了碗粥去房里，伸手想尝尝那人额头的温度，却在半空中停停止，一副面具隔在那边冷冷划开两人之间的间隔。
那人俄然悄悄动了一下，卿尘怕他不知觉翻身动到伤口，仓猝伸手压住他的手，触到他手指时却被他握住，不肯放开。
本觉得还要再费些口舌才行，那人却只停顿稍许，又悄悄的闭了一会儿眼睛，便没有任何贰言道：“好。”
她试着抽了抽，感觉他握的很紧，仿佛在哑忍着甚么样的痛苦，心中一软，便用手指悄悄的抚摩他的手背，跟着她掌心的温度，他的手渐突变得暖和。
蓦地回顾，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那人仿佛微微避了一下，却又任她的手落下。
就连阳光，都感受如此陌生。
那人见她不动，停了停，又道：“我手上没有力量。”
卿尘吓一跳，回顾瞪他：“吓死人了！干吗神出鬼没的？”
“哦。”卿尘晓得那是失血过量的原因，并且想必他伤处现在也是极其疼痛。她将粥放在身边，内心不知为甚么竟然有点儿严峻的感受，“那我摘下来了。”
她紧着眉心站在床边，隐觉担忧，便去院中打了盆净水过来。夏季井水彻骨的凉，却恰好合用，用布巾蘸湿敷在他额上，稍后便再换下，几次的保持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