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神情轻微一动,说道:“好,卿尘。与你为友是我谢经平生一大幸事,我晓得你现在内心定是有些肝火,固然统统都是受命行事,之前各种,我先给你陪个不是。”说话间自榻上艰巨撑起家来,便要对她赔罪。
血似是止不住,冥魇夙来没神采的脸上此时已落空沉着,俯身用布巾替他压着伤口,不住低声叫道:“大哥,大哥!”素娘仓猝取来伤药,一敷上伤口便被涌出的鲜血冲的四散流开,她正心急如焚,听到卿尘冷声道:“让开!”
素娘与谢经日久相处,相互情义深重,急声说道:“……凤女人,救人要紧!”
三秋楚堰江水长
谢经在素娘的搀扶下靠在榻前,对她说道:“文清……”
素娘和一名老者出去室中,她凝眸望去,那人以黑巾遮面,看不到容颜,气度深藏如山渊空谷,平和冲淡,抬眼时目光如若本色般落到她脸上。她肃立在灯下,端倪隽然,平淡而清楚,两人毫不相让的对视半晌,那人眼秘闻出笑意,拱手道:“冥衣楼天枢宫护剑使冥玄,见过凤女人。”
三人往榻上看去,只见谢经已然醒来,身子虽还非常衰弱,但性命是无碍。卿尘谛视他半晌,淡淡说道:“谢兄,你瞒得我好苦。那日一见面便用心将我带进四周楼,设法让我留在此处,你明显清楚我的实在身份却故作不知,今晚又演了这么一出好戏,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卿尘穿过飞阁沿长廊直至后楼,一把推开谢经房门,室内沉寂无声,人没有返来。她回身在案前坐下,静冷的氛围叫人垂垂安定,却仍有几分肝火在心间时隐时现。
卿尘立在榻前,俄然皱眉对谢经道:“冥玄护剑使是甚么东西,能不能吃?”她说话时眉梢一挑,神情中带出几分戏谑。
卿尘说道:“久仰。”心中只感觉此人眼神语气非常熟谙,但细细思考一时候又毫无眉目,便问道:“听方才的话,冥衣楼仿佛并不筹算替事主保密。”
卿尘说道:“受何人拜托?”
卿尘凤眸静挑,似是随便在她眼中落下,无声一带扫遍满身,竟看的她心中无由轻颤。却见卿尘唇边仍淡挂着笑,说道:“不早了,都先去安息吧,若另有事明天再说。”说罢拂袖回身,独自上楼去了。
冥玄只在眼底掠过一丝赞成的笑,卿尘心领神会的挑了挑眉。能出的起如此代价的人,非富即贵,而对于突厥一族,莫说五万两,即便是十万两黄金能买夜天凌的命或者都肯。夜天凌自十五岁领兵以来,前后数次大败突厥东西两部,令其失却漠南漠北近万里国土,断送兵将无数,此中还包含东突厥始罗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