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尘死力在脑海中搜刮,但影象狼籍,跟着火光恍惚成一片。
想必是伤势影响,凌一时没有说话,闭目稍歇,半晌方道:“那即便你在也于事无补,不过量条性命。反是你走,赶得及返来,才是出险之路。”
“哦。”她起家坐到床沿,道:“我晓得,跟你们走能够,但是……”一转头对十一伸出一根手指:“加一个要求!”
凌目光落到翻开的书上,略加看读:“看来亦有很多解毒之法。”
“嗯?”卿尘从书中抬开端来,看他拿着一本手记,道:“我还没看完,仿佛内里多是用毒之法。”
她将桌上几本手记收到怀中,方才写的几张字也夹在了内里,快步取来一瓶药叮嘱:“这是伤药。”
卿尘笑了笑,敛衽落坐琴前,目光融于窗外悄悄流泻着的淡风浅月,便随便轻弹散曲,纤指略点,弦声沉沉,轻拢慢拨,曲意淡淡,婉转在夜色清风中。
卿尘暗赞一声,惊佩他竟能将听过一遍的词一字不误的记下来,而这字实在标致。她细细打量取笔临摹,运笔尚觉陌生,但风骨间却隐合其神。
“在哪儿?”她竟然反问一句。
她因而放下笔,扭头问:“可有想听的曲子?”
“在哪儿?”凌诘问。
凌神采平静,拿起她顺手乱写的东西淡眼看去,微一点头。
卿尘蹙眉不展说道:“另有这‘碧罗烟’……”凌不等她再念,手掌一翻,将书合上:“整整看了两天,莫非不累?”
卿尘眸底平淡,笑了笑:“你们两个说要把我带到甚么处所去的时侯。”
凌幽深的眼眸往阁房看去:“她并非不通道理,说的明白,当会体味。”
凌核阅四周,卿尘看到他的本来沉淡的眼底透出冰酷寒冽,温馨的波澜风云涌动,模糊竟是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