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兵士纷繁扭头,一人叫说:“迟戍趁黑逃了,丁关你不晓得?不是投了敌,那是甚么?”
“你肯定他投敌之意无误?”
“玄甲军?”丁关眼睛一眯看向跳动的营火:“说不得。”
“不错,更像东突厥始罗的部将。”夜天凌站起来,这始罗可汗带了公主入天都晋见天帝,以示不与西突厥联手,看来还是不耐孤单。“走吧。传令下去,迟戍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冷冷说道,同十一步出帐外。
待清王出帐,夜天凌闭目养神略事调息,胸间几次袭来的剧痛逐步和缓。
一阵风来将营火鼓的透明,丁关将那烤好的兔子挑起来,闹哄哄的分了一圈,仍旧粗着嗓门道:“这又不是第一次,圣武二十二年凌王爷斩西突厥左贤王那一战,玄甲军越离侯山,过瀚海,孤军深切敌腹两千余里,杀敌五万而归,漠南一带不就是当时打下的。”
夜天凌目中似有暗影沉沉:“迟戍曾同你提起叛投突厥之事?”
“不错!”
“是以你早便晓得他要投敌?”
十一剑眉紧蹙,神采极其烦恼:“遇了突袭,四哥是替我挡了一箭。”
夜天凌唇角祭出丝淡冷的锋芒:“你知情不报,令迟戍顺利分开营中,而致雄师困于此处耽搁战机,如此该当何罪!”
邱平义扶在佩剑上的手青筋崛起,俄然斜身拜下:“末将明白,还请王爷宽赦末将亲族,不堪感激!”话落之时蓦地拔剑出鞘,横往颈中一抹,世人尚未及反应,鲜血三尺,已飞溅帐中。
“并不碍事。”夜天凌淡淡道。
“呸!你看他那文弱弱的模样像哪门子将军?”
“……绝无贰言!”
稍倾,他冷眼看向地上未尽的血迹,邱平义自刎赔罪,便将迟戍钉死在了叛军的罪上,非常出乎料想,却叫人不得不信他所说之言。
却见夜天凌面色微变,抬手抚上左胸,十一抢上前去扶住:“四哥!”
兵士中立即有人道:“丁老哥无妨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景象,让兄弟们也开开眼界。”
“谷兰王败走叶撒城,意在等候休斜王援助,我们务需求在乌浒河毁灭休斜王军队。”夜天凌道:“此战要胜在一个快字。”
“末将肯定!”
怒马如龙驰入营中,天光泛金,似在玄衣玄袍上镶出浮动的光芒,耀目中带着金戈铁马的寒气。夜天凌翻身上马,大步走向帅帐,身后数人相随。
自夜天清之下,诸将皆垂首避过,似是不敢与之对视,一同俯身施礼:“见过凌王爷,十一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