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州守将李步自兵变伊始便投奔虞夙,此时严阵以待,凭祁门天险誓欲顽抗。
“见过十一殿下。” 帐别传来侍卫的声音。
左原孙点头笑道:“工夫易逝,两鬓见白,人已老了。李将军倒是英勇不减当年,合州精兵虎将更胜往昔,鄙人一起看来,当真感慨万分。”
雪深风紧,天寒地冻,祁门关外百里成冰,重生险阻,即将使这场战役变得迟缓而艰巨。
然南定归朝,尚书省及兵部官员却以“陋劣军令,私行行兵,居功妄为”为由,怒斥南征部将,李步等人首当其冲。后夜衍昭遇事,不久李步便左迁并州,圣武二十二年才调守合州。
殷采倩仓猝撑起家子,柳眉一剔:“不准出去!” 因为起得太急,不谨慎牵动了伤口,突如其来的疼痛中异化着非常的感受,像是在提示着某些让她烦恼的事情。银枪的光芒映着萧洒懒惰的笑,男人陌生的气味后有唇间温凉的触觉,随即而来便是一阵无处宣泄的羞恼。春闺梦中少女的小谨慎思,本该月影花香,柔情似水,却不料在箭光枪影中归纳出这般景象。
凌王雄师兵临城下,李步已稀有日未曾端庄合眼,一灯未灭,他单独坐在席案前皱眉深思,忽而昂首长叹,含着无尽的寥落。
兵
殷采倩扭头道:“两清了,是殿下救我在先,何况我去挡那一箭时并没来得及细思。”
左原孙神情淡定,适然咀嚼香茗,说道:“鄙人恰是受凌王殿下之托,前来与将军一叙。”
将军府前刚有部将策马拜别,残雪混乱,泥泞一片,此时在深冷的冬夜中倒显得沉寂无声。
烟云翻转几重山
“我也不知如许对不对,但殿下若因无法而娶,我若因名节而嫁,终此平生,如何相对?殿下也是脾气中人,是以我大胆请殿下三思。不然……不然我不是白白分开天都?我不甘心!”
兵中之道,向来是虚中实,实中虚,但是夜天凌此时句句予以实话,反让深知兵法的李步无所适从,顿时陷入迷潭。
十一留步帐前,放眼之处深雪未融,冬阳微薄的光在雪中映出一片冰冷晶莹。或许是因为那交战的戾气,他面色阴霾,冷然沉默。
腐败拂晓,叛军丧失惨痛,虞呈见局势已去,弃营北退,败走合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