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都运使卫骞押送的雄师粮草在固原山被劫,随行护送一万八千人全军淹没,无平生还,入北疆的粮道已经被从中堵截。虞呈劫了粮草当场全数焚毁,出尽兵力将中军围困在燕州以北绝地。燕州境内克日大降暴雪,中军在雪中非常亏损,数次突袭都不能胜利,反而被分作了两处。”
“雄师分三路,一起随唐将军取临沧,一起随十一殿下夺横梁,剩下的殿下亲身领军,直袭燕州。”冥执声音平平无波,如同卿尘现在面上的神采,她微微侧首,问道:“中军那边呢?”
> 侍卫挑断绳索,刘光余活动了一下疼痛的手臂,僵立在几步以外,不知夜天凌将他带来此处是何企图。他衣袍之上虽血迹斑斑,但神情倒还安静。
夜天凌在刘光余退下后握了卿尘的手,带她往横岭那边看去:“知不晓得横岭当中有一处绿谷?”
“四殿下竟然见死不救!”殷采倩隐含惊怒:“我去找他问清楚!”
她透过深红焕彩,以一种繁复的表情细细揣摩他的模样,在他的东风笑意中无声感喟。
刘光余再拜了一拜,回身退下,直觉现在烽火四起的北疆迟早会在凌王的神出鬼没的用兵之道和深威难测的驭人之术前尽数落入其掌控,他乃至生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动机,或者全部天朝都将不过如是。
卿尘微微点头:“非常之时,还是谨慎为上。昨夜定州战死两名副将,军中殿下会亲身安排,府衙当中官员哪些能留哪些不能留,你要谨慎措置。”
刘光余一时无语,再扭头看定州城中,昨夜一场混战以后,现在各处仍透着些严峻氛围。几处大火虽烧的是虎帐,但仍然涉及了四周民居,玄甲军将士除了清除各处防务,已经开端动手帮受累的百姓修整房屋,或临时安排他们到别处避寒。阳光之下,有个年青兵士抱起一个正在无助哭啼的孩子,不知说了甚么,竟逗的那孩子破涕为笑。
刘光余心中疑窦丛生:“殿下军中人才济济,莫非还在乎我这一名叛将?军令如山,哪有赦叛将的事理?”
卿尘眉心不由自主地一拢,回身道:“我晓得了,你去吧。”却见殷采倩不知何时站在门前,瞪大眼睛看着她。
刘光余愣愕着接过来,一起看下去出了一身盗汗。祁门关中合州、定州、景州三大重镇,一夜之间尽数落入凌王把握当中,瞬息天翻地覆。他被面前的究竟所震惊,感受像是踩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底子不晓得接着还会产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