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将士林立分做三支，合州军与中军两相对峙，玄甲军横断此中。偌大的处所堆积了数千人却不闻一丝话语，只能闻声火把燃烧在风中噼哩啪啦作响，偶尔惊起一两声马嘶，在黢黑的暗处高耸地带出不安。
那是一方玄玉龙符，如夜天湛手中的虎符、李步等戍边大将手中的豹符一样都是天朝节制军队的信物。所分歧的是，玄玉龙符之上篆有两行铭文 “甲兵之符，如朕亲临”，小小八个金字，意味着天朝至高无上的调军之权，号令千军，莫敢不从。
夜天凌冷然道：“你真是大胆了。”
夜天凌却以为目前要平合州军之愤，李步不能草率正法。更何况合州、景州以及临沧之战中李步功不成没，从叛一事也当酌情措置。即便不是这些启事，单凭李步曾是夜衍昭的部将，夜天凌亦会保护到底，他的对峙却让夜天湛发觉到非常。
卫长征返来时，卿尘叮咛他只准报四个字：统统安然。夜天凌转头扫了卫长征一眼，卫长征上前单膝一跪：“长征知错！”
李步因旧事而诽怨天帝，随虞呈起兵之时曾宣称宁附虞呈，不事天朝，其态度之果断天下皆知。此时他竟肯献祁门关归降夜天凌，不但是他，另有一个以文戍边，在幽蓟十六州极得民气的刘光余。这不由得人不考虑此中玄虚。
卿尘淡淡道：“巩先生，你无妨记下一句话，平叛三十万雄师只要一个主帅，那便是湛王殿下。”
此时巩思呈对着卿尘这双眼睛，那眼中一丝怠倦和伤感以后仍旧是不动稳定的沉着，巩思呈熟谙。
世人的目光都堆积在军前两位王爷身上。一色玄甲衣袍下略似不异的眉眼，细看处温冷背后的刚硬，峻肃当中的深沉，那此中的目光如两柄离鞘的剑，月下光彩清寒，深夜冷锋无声。
巩思呈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都不约而同地发觉到一丝非常。
巩思呈的目光在她脸上停顿了一瞬，似是在考虑此话的分量。
卫长征沉声叱道：“猖獗！”挥鞭将欲上前禁止的守将格开。那守将一惊，俯身道：“末将没看清是卫统领，还请卫统领恕罪！”
卿尘微微点头，对巩思呈道：“巩先生。”她和巩思呈在湛王府曾多次见过，只是话不投机，巩思呈和她始终非常疏离。但她晓得巩思呈在夜天湛幕僚当落第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