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措置。”夜天湛淡淡说了句,立即有履行官上前,将吴召俩人押至空位,手起刀落,不过半息工夫,提了两颗人头回身复命。
南宫竞等人立即率军驰出辕门,尘雪滚滚的夜色下卿尘手中剑刃的寒光轻微明灭,她怔怔地看着夜天湛,夜天湛亦立在不远处,幽深的眼底满是她握剑在前的影子。
邵休兵道:“南宫将军莫要忘了,此时雄师的主帅是湛王殿下。我受命巡护营中安然,面前这么多兵马变更岂有不问清楚的事理?既有龙符便拿来验明真伪,不然没有中军的军令,谁也不能出大营!”
夜天湛微怔:“我为何要杀巩先生?”
“嗯?”夜天湛平淡的一声,巩思呈到了嘴边的话再说不出来。
夜天湛神情淡然:“率这么点兵力去对抗突厥三十万雄师,岂不是混闹?先回营帐去,我自有安排。”
王章则被拖下去,将嘴一封,施以杖责,八十军棍打完,怕也是性命难保。
烟尘尽落,满眼满心,一人一马即将消逝的时候,夜天湛缓缓闭上双眼,那抹红色的身影却更加变的清楚,深深地印入了他面前的黑暗中。
待入了帅帐,夜天湛留步帐中,他背对着世人,披风垂覆身后纹丝不动,冷冷酷淡,极尽疏离。
夜天湛温言道:“你也没错,我还要感谢你,不然,她不知会闹出甚么事来。”他极轻微地叹了口气,掌心的疼痛此时丝丝传入了心间,逐步化做渗入心神的怠倦。
“当时……收到军报……已……已报入中军帅营。”
“报知……报知……”王章此时不知是因严峻惶恐,还是不欲直言,竟结结巴巴一时说不出个以是然。
巩思呈身在两人之前,对卿尘拱手施礼,问道:“时价深夜,敢问王妃要去那边?”
四周将士一片死寂。铁血虎帐,不是没见过斩首杖责,但见湛王淡噙浅笑,温雅如月,举手间便处斩了两名随身多年的侍卫统领,只比雷霆大怒更叫民气悸。
三人尚未退出帅帐,却听夜天湛俄然道:“慢着,另有一句话你们记着,我只说一遍——你们的主子是夜氏皇族。”